今天韦谔也没有上朝,他找的借口是儿子要娶妻,娶儿媳应是欢喜之事,但此刻韦谔胸中的郁闷却几乎要使他爆炸开来。
他背着在房间里来回疾走,虽然蒋涣死了已经有一天,但韦谔心中的烦闷依然无法解开,蒋涣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刚刚到手的礼部就这么丢掉,他认定了,这件事只能是崔圆下的手,堂堂的相国竟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韦谔狠狠一脚踢翻了桌案,桌案上笔墨纸砚滚得一地都是。
老子也去杀了吏部侍郎韦谔象狼一般低低嗷叫一声。
喊完这一声,韦谔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杀了畅催和崔寓又能怎么样吏部就不属于崔圆了吗不能,吏部属于崔圆已是各大世家的默认,这和礼部仅仅只有一个侍郎投靠他完全不同,没有经过五年以上的实际控制,是形成不了他对礼部的占有,他其实只是得到了开启大门的钥匙,而并没有进入门内,所以,崔圆就利用这种最直接的手段,消灭了这把钥匙。
韦谔慢慢冷静下来,他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子,凛冽的寒风吹拂过他的脸庞,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自己已经五十有四,这一生中经历的风浪不知有多少,就连去年回纥入侵几乎毁掉了整个韦家,那样的打击他都能承受,还有去年底张焕侵入河西。造成了整个河陇巨变,相比之下,这点小事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条上钩地鱼在半空脱落而已,实在是不值得自己这般失态。
韦谔听见身后有动静,眼微微一斜,只见儿子韦清正蹲在地上收拾满地的笔墨,韦谔又忽然想起他的婚姻。不觉有些歉疚。儿子已经几次告诉自己不喜欢蒋英,但自己却一意孤行要为他迎娶,可现在呢娶蒋英已经毫无意义了,自己却又把说得太满,现在却拉不下这个脸。
清儿,你是否还在怨恨为
韦清把最后一支笔拾起。连忙站起来低头道:孩儿不敢,父亲的决定是为家族着想,孩儿怎敢有怨恨
为家族着想。韦谔苦笑了一下,儿子的口气中是带着一丝讥讽呢
他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道:你坐下吧我们谈一谈。
是韦清坐下,他依然不声不语。
我知道你是为了婚事而不满,为父确实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后果,但婚事已经宣布,这不娶的话,恐怕很会有损你的名声。所以为父为难啊
韦清慢慢抬起头,他地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他已经听出父亲有让步之意。只是面子拉不下来,这又有何难韦清按捺不住心中地激动,立刻道:父亲,我有一个办法,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