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四十余岁,这就这么退出沙场,着实有点不甘心!”李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从小勃律战役时就并肩作战,十几年了,有什么不能说,我其实和你一样,在花剌子模战役中我被伤了肩部,至今我已拉不动七石弓了,这没什么,大丈夫并非一定要征战沙场,治理天下也是一种伟业,这场战役结束后,你还是回河中去担任河中总督,我再加封你兵部尚书,让你荣耀而归。”李嗣业默默点点头,心中十分感动,这时李庆安又问卫伯玉道:“你回撤时被敌军伏击,究竟是什么情况?”卫伯玉上前施礼道:“卑职不利,请大将军处罚!”“我不是要处罚你,我现在只是问你当时的情形。”卫伯玉叹了口气道:“是卑职大意了,卑职当时派出三支斥候队,但在还有两支斥候队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卑职便下令军队渡涅水,结果渡河一半,便遭到敌军骑兵的伏击,五千骑兵仓促应战,尽管拼死抵抗,但因对方十分强悍,我们抵挡不住而溃败,近两千弟兄阵亡,其余三千余人败逃到北面乡县才得以渡河逃回。”李嗣业也补充道:“从抓到的几名战俘口中得知,这一万敌军骑兵便是燕军中最强悍的曳落河骑兵。”李庆安点点头又问道:“最后逃回来的弟兄有多少?”“回禀大将军,当河东岸共有五千两百名弟兄,最后逃回三千四百人,其中九百名伤兵,一千八百人阵亡。”说到这,卫伯玉一阵咬牙切齿道:“李归仁部不收降卒,除了阵亡的弟兄外,还有六百余人是伤兵,被他们全部坑杀!”李庆安的目光喷射出了怒火,良久,他才缓缓对众人道:“李归军不仅残杀我的伤兵,而且屠杀河东民众十余万人,我现在下令,这支军队同样不受降,一个不留,全部杀死!”众大将一齐躬身道:“卑职遵令!”李庆安转身向城下而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凝视远方敌军大营,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李将军,对方应是十八万大军才对,怎么我看这营地范围,才像十万人的样子,发生了什么蹊跷之事吗?”李嗣业连忙禀报道:“我也正想向大将军说此事,很奇怪,先来的李怀仙部并没有与李归仁合兵一处,后到的蔡希德部倒是与李归仁军一起驻营了。”“李怀仙部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