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急,飘雨霏霏,经过五天的强行军,李庆安三万骑兵跋涉千里,终于赶到府城关。猎猎火光映亮了府城关内外,大营前,近万士兵盔甲整齐,执矛挎刀,一手拿着火把,列成森严的阵势,俨如火海一般,火光照亮了士兵的脸庞,在军阵前,李嗣业率领数十名大将迎接李庆安的倒来。“卑职李嗣业参见大将军!”以李嗣业为首,数十名大将单膝跪下,向李庆安行军礼,在马上,李庆安向众大将抱拳回礼道:“各位将军辛苦了,请免礼!”李庆安翻身下马,在数十名大将的簇拥下,走进了府城关大营,李庆安并没有进帐休息,而是冒雨来到了关隘上,向沁水对岸望去。对岸便是李归仁军的大营,夜色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每隔百步,就有一处火光映照,这对方的眺望哨塔,李庆安默默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四座眺望塔,从眺望塔的包围便可以看出军营的大小,占地足有方圆二十几里,这至少有十万大军。“大将军,夜色中看不出什么?”李嗣业在一旁低声道。“不!”李庆安摇摇头沉声道:“可以看出很多信息。”他一指眺望塔,道:“从这些眺望塔便可以看出李归仁治军之严,你看眺望塔的距离,我刚才估算了八座眺望塔,相距都是百步,几乎没有误差,再看眺望塔上的火把,每一座塔都是三支火把,雨中可能会熄灭,或者燃尽,但眺望塔上的火把数量却始终不变,说明眺望的敌军没有睡觉,而是警惕的值勤,从这些细节便可以看出,李归仁虽然放纵士兵施暴,但在驻营上却一丝不苟,是一个劲敌,不可等闲视之。”李庆安的一席话,说得李嗣业心悦臣服,他点点头道:“大将军观察之细,属下不及。”李庆安笑了笑又道:“当年我们在阿姆河边观察对岸的穆斯林军队时,我就曾经佩服你观察细致,怎么现在反而有点退步了?”李嗣业默而不语,旁边卫伯玉道:“李将军早年身先士卒,每仗都冲在前面,受伤累累,年轻时还不觉得,可现在这些旧伤对身体影响很大,包括目力,李将军已经看不清对岸的情形了.....”不等卫伯玉说完,李嗣业便厉声斥道:“在大将军面前,不得无礼!”吓得卫伯玉噤声不敢多言,李庆安却动容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从来不说?”李嗣业沉默良久,方缓缓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