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在这个动荡的时刻,陈庆给它的指示,一定是落井下石。
但秦桧现在考虑的不是解决市场的问题,而是解决他自己的问题,在背负巨大责任的情况下,他怎么保住自己的相位?
抛售资产确实是他决定的,但他也是受到了官家的巨大压力,要给军队支付俸禄,驻扎在温州的三万军队,因为欠俸而出现了大量逃兵,把官家逼急了,强令他立刻抛售房产店铺,结果导致了今天这样的严重后果。
归根到底还是朝廷没钱了,酒税因为酒的销量大幅减少而几乎断绝了,盐税稍微好一点,但暂时也收不上来,原因是私盐泛滥时,很多人家都趁机大量囤盐,虽然私盐被抑制住了,但官盐要正常销售,至少要等到过年。
朝廷和官府大量的房产也收不了租金,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田税、户税和架间税,可是....这也要到年底去了,远水不解近渴。
各种危机的重压之下,秦桧头大如斗,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妻子王氏走进书房,她看出了丈夫的焦虑,便建议道:“老爷,外面米价都涨到每斗五百文了,朝廷就不能放点米出去平抑粮价?”
秦桧叹口气道:“米价不是问题,江南产米,朝廷已从各地调米来临安,过两天就会降下来,关键是房地产崩溃了,我没法向天子交代,很可能这次我要被罢相了。”
“这件事是老爷操作的吗?”
秦桧摇摇头,“具体抛售房宅店铺是万俟卨操纵的,但是我决定的,但实际上是官家决定的,逼我抛售房宅和店铺。”
“那就行了嘛!既然官家才是决策者,他肯定会认为抛售没有问题,只是具体实施人没有操作好,那和老爷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这件事有决策人和执行人,官家是决策者,那就肯定不是决策的问题,而是执行者的责任,便承担责任之人应该是万俟卨才对!
秦桧顿时长长松了口气,笑道:“多亏夫人提醒及时,为夫的相位应该没有问题了。”
“但房价真的无法恢复了吗?”王氏心中很担忧,她自己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她有座三亩半的宅子,原本价值十万贯,现在和她一样的宅子,报价只要八千贯了,暴跌了九倍不止,割得她鲜血淋漓。
秦桧摇摇头,“买房人都没有了,怎么恢复?原本商人还可以买,现在商人都没有了,谁来接手?”
“哎!你们干嘛要那么对待商人?把他们都赶跑了,现在好了,恶果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