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亲兵,名义上是保护我的安全,实际上也在监视我,不准我乱跑,这些年,我已经被刺杀过六次了,还差点死在开封府尉迟县,你理解吗?”
“卑职理解!”
陈庆听他自称卑职,倒也不纠正他,又继续笑道:“你也是一样,天子赵构做梦都想把你们父子置于死地,他也同样派出了大量刺客,只是没有下手机会,所以我必须要保证你和家人的安全,当然不可能像普通百姓那样上茶馆、逛瓦子,但我也不会把你当犯人一样囚禁,你和家人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完全可以,给吴将军说,吴将军向上汇报,内卫会安排你们行车路线,你们一家坐在马车上,就像我一样,不能下车,我们定个规矩吧!每两个月出门一次,然后秋天可以去庄园住上几天,但不能超过十天,可以吗?”
“卑职没有意见!”
“那好,就这么定了,钱我会送来,庄园也是你的名字,都是你个人财产,可以留给子孙。”
赵谌心中感动,连忙躬身道:“感谢殿下厚爱!”
陈庆笑了笑又道:“你们一家就安安心心住下来,不要总想着我要利用你们怎么怎么样,坦率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利用你们,把你们父子从金国救回来,我已经得到了天下名声,所以你们就正常生活,让孩子读读书,自己调养身体,练一练书法,找点事情做。”
陈庆在这里安抚赵谌,说得很诚恳,旁边蒋彦先心中感慨,殿下也变得腹黑了,年前还在给自己说,太子赵谌是他手中的秘密武器,关键时候能发挥大作用,这会儿又对赵谌说得动听,若真的没用,就不会把他们全家留在京兆了。
望着赵谌唯唯诺诺的样子,蒋彦先心中叹息一声,“大宋真的没有希望了。”
从别院出来,陈庆和蒋彦先乘坐马车回王府,蒋彦先忍不住问道:“殿下打算最后怎么处置他们?”
陈庆沉吟片刻,澹澹笑道:“你知道隐藏一粒沙子,不要让人们关注它,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卑职愿闻其详!”
“隐藏一粒沙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丢在沙滩上,它就彻底消泯了,赵谌和他的儿子就是沙子,杀了他们,他们反而会被历史记住,就像南唐后主李煜,如果太宗不杀它,把他丢在某县去做普通百姓,他就会默默无闻生,默默无闻死,历史不会有任何记录。
他们也是一样,生活在遥远的、不知名的小县内,消亡于人海,消泯于平庸,历史就找不到任何记录。”
蒋彦先点点头,“殿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