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庆来到了曲江别院,曲江别院也是一座行宫,但被金兵一把火烧毁大半,三年前才修复完成,占地一百五十亩,原本是雍王陈庆的避署之地,但陈庆没有考虑住进别院,一直空关了三年。
直到昨天晚上,先帝赵桓服丹药暴毙,陈庆才将他们连夜转移到曲江别院,又派三百内卫和二十名女护卫保护他们安全,当然,同时也是监视。
目前曲江别院住着赵桓几名妻妾,以及他儿子,也就是前太子赵谌一家,一妻两妾和三个年幼的孩子。
陈庆先来到后园,在一座刚刚矗立的墓前上了三炷香,他回头对陪同自己的蒋彦先道:“墓地有点寒酸了,好好修整一下,铺上石板围上栅栏,周围再多种一些松树,墓碑暂时用无字碑。”
蒋彦先连连点头,“卑职明天就安排!”
陈庆又对旁边的赵谌道:“这只是临时之举,以后先帝之墓要迁去汴梁皇室陵园内,到那边再进行厚葬!”
赵谌已经三十岁了,他在极寒冷的五国城生活了十几年,伤了身体,显得气色不足,身体单薄瘦弱,性格胆小懦弱,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命运,他名义上是前太子,实际上不过是雍王的工具而已,经过这么多年的挫折,他早已没有任何非分的念头,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己能平安过完余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长大。
他低下头道:“一切由殿下安排!”
陈庆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道:“占地一百五十亩,面积足够大了,你们就安心地住下,所有的开支用度都由内政堂负担,仆妇使女按照百人配备,说实话,比我的仆妇使女还多,我府上才八十余人,你和家人每人每月都有俸禄,再拨一万贯钱和一座千亩庄园作为你的私财,总之,我不会委屈你和家人。”
赵谌犹豫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问道:“殿下,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是因为你父亲在,我不好安排,所以只能临时让你们住在道观内,住了这么几年,他虽然不幸去世,但对你们却是一种解脱,从今天开始,你们和所有的京兆百姓一样,正常生活,有自己的宅子,有使女和仆妇,有自己的家产,你们身份特殊,所以每月还有俸禄,秋天时,还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去庄园放松生活几天。”
“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还能出去?”
陈庆看了他一眼,澹澹道:“郡王殿下,我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你我的身份都比较特殊,我也一样被限制,想去瓦子里逛逛还得内政堂批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