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门外陷入了奇怪的安静。
学堂内此时只有两个人。
一个穿着学子青衿身姿修长、五官越看越俊逸的年轻儒生,与一个正襟危坐的古板少女;一个站在讲台上,一个坐在讲台下。
年轻儒生此时表情平静,转头问:“你早就猜到了?”
蝉联多次六堂第一同时也是率性堂学长的少女点点头,“雪幼和我讲了经义考试时,你‘梦话背书’的事情,另外,老师从山下大离回来后,大离发生的事情我也去了解了些,然后算是…洗目相看了,重新认识了下你子瑜兄,或者说……壬字拾叁号学子。”
鱼怀瑾眼神有些复杂。
赵戎的表情毫不意外,没点头也没摇头,却是又问:
“万一只是误打误撞呢,我梦话背书和雪幼兄没有关系,并不是帮她,只是恰好写了那道帖经,有所思有所梦。”
鱼怀瑾看了眼依旧格外安静的门外,远处其它学堂放榜引起的喧闹声与此时率性堂外的寂静形成十分鲜明的反差,不知道的人,站在空荡的学堂内,还以为门外的走廊上也是空无一人呢,哪里能猜到其实已经挤满了人……
她依旧摇了摇头,“那也没关系,就算雪幼那儿只是误打误撞,你与吴兄的赌约,我还是会插手终止,你与吴兄,在我眼里一视同仁,因为,我是你们的学长,是一学之长,哪怕像你后来说的那样做的欠妥,但是我得去‘做’,做些什么,这才最重要,至于没做好,那就是我的能力问题了,有位老先生曾告诉过我,道理有先后,当为则为。”
赵戎笑了笑,“好一个‘当为则为’。门外的吴兄他们能遇见你这样的学长,真是八辈子的福分,只可惜他们之前还以为你是在偏袒我。”
他笑语了一句后,门外愈加安静了,长廊上红榜前的某个娘气学子面红耳赤,他身边的一群好友们亦是羞愧低头,李雪幼、贾腾鹰等学子们纷纷侧目看向他们,红榜前的气氛依旧是大气不敢出。
二人等了会儿,见外面的学子们还不进来,赵戎笑着开口:“其实我也好奇,我考了多少分,乐艺应该不高,不过临考前,你给我补课,压中了些题,我应该也不至于太低吧……”
鱼怀瑾笃定道:“必定是学馆前十了,说不定能压过雪幼。”
赵戎瞧了她眼,“这么看得起我?”
鱼怀瑾微微皱眉,不知道台上的年轻儒生是说反话呢,还是实话呢,她直接实话实说:“若不是子瑜兄的乐艺我见过,短期内太难提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