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他满分,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骄傲?”
“傲都还没骄呢,反而是咱们林麓学子们该有的心气、志气、朝气,被老先生这样的老前辈们给扑灭了。”
朱幽容轻飘飘的一句话,确实像是施了万钧之术般,令全场气氛凝固。
过来帮忙的女学子们大气也不敢出,至于其它先生们,则是侧目去瞧老先生的反应。
曾老先生性子在学馆里是出得名的固执刻板。
奉经义为艺学第一的观念在众人看来也很古板,而且他还经常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自然是让大堂内段酒令、苏长风这些艺学先生们心里不爽,只不过平日里他们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辈分摆着这儿,较劲了反而是他们上纲上线。
但你要说曾老先生坏吧,那也不见得,能成为书院先生,为人师表的品行当然是有的,教授学馆的学子们亦是尽心尽力,本职工作都做到位了。
只不过在这些年轻先生们看来,人一老了,难免思维固化,把固有经验当作个宝,但是,不管是学馆祭酒还是书院副山长等书院上层的决策人们又都倾听与尊重这类书院老人、旧人们的意见。
这也是儒家书院内常有的现象,孝道本就是首善,而非亲属的长辈,那也要尊老敬老。
所以对于曾老先生没事就喜欢指点和教育他们,学馆里年轻些的先生都无可奈何,却还要点头称是,口称受教了。
此刻朱幽容走出来后,场上无人出声,一众先生们都忍住笑,一脸严肃的看向曾老先生,一副‘这个朱先生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样说曾老呢欸太不懂事了’的态度,其实不少热心里早乐开了花。
于是乎全场的压力来到了曾老先生这边。
本以为老人要揪胡子瞪眼,却没想到看见站出来的这位女先生后,曾老先生脸色细微变了变,脾气没由来的好了起来:
“小朱,你怎么给老朽乱扣帽子呢,你们这些后生家要说真有本事,心气、志气、朝气这些东西十个老朽来了也扑不灭,就像平常,再怎么说你们,你们大多数心里不还是不服气吗?”老先生叹了口气。
朱幽容却是寸步不退,声音轻脆,“但是老先生却可以像现在这样,选择不给晚辈们满分。”
曾老先生移目一旁,“不给满分自是有它的道理,别给老朽乱扣‘无理打压’的帽子……”老人说到这也有些火气,不顾旋即他又是一叹,“欸算了,此事还有待商酌,也罢,这样吧,我和小谌再合计合计,你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