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回过头,“谁找我?”只见亭子那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群人马,为之人正向他招手,“这位公差,请过来一下,我家主人有事请教。”“他们是什么人?”李维正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们都是京城口音,估计是官宦人家子弟,排场够大的,居然有六十几个保镖随从。”李维正走进亭子,只见他们每个人都牵着马,身材高大壮实,马上驮了不少东西,在亭子里的石碑前站着两人,年纪都大约三十余岁,皮肤白净,显然是读书之人,其中一人头戴四角方巾,身着白色绸纱绫缎袍,腰中束一条银色绸带,手执一柄折扇,姿态从容自若,正和旁边人说着什么,而他身边之人虽然打扮大致相同,但他身体略略前躬,恭敬地聆听前面之人说话,他们身份高下,一目了然,从这两人身着衣服的颜色,李维正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同一般,能身着颜色鲜艳的服饰,至少他们都有功名在身。“公子,他来了。”一名随从上前禀报。白衣人转过身,上下打量一下他,微微笑道:“你就是他们的头?”他指了指张二虎和贾老六他们。“正是。”李维正向他拱手施了一礼,“请问公子有何事找我?”“是这样”,白袍公子沉吟一下便问道:“我听说有人反映临淮县知县私设牢狱敛财,可有此事?”李维正心中‘咯噔!’一下,他究竟是什么什么人,这居高临下的口气就像高官微服私访一般,可又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嫩雏儿,居然问自己张知县有没有私设牢狱,这颇有与虎谋皮的味道,他就不怕自己告诉张知县毁灭证据吗?这可是凤阳府中都地界,看他这个排场和口气,莫非他姓朱?**头一起,李维正倒不敢轻视于他,便躬身答道:“回这位公子的话,张知县是我上司,哪有下属私诽上司的过失,请公子见谅,我实难回答。”那公子仰头一笑,“看来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听说已有御史弹劾你们张知县,故忍不住一问,真是抱歉了。”“属下只是捕头,不敢闻庙堂大事,告辞了。”李维正牵过马,一挥手对众人道:“我们走!”几个衙役连忙收拾行李,跟着他快步离开亭子,向濠塘山而去。远见他们一行走远,另一名灰衣男子慢慢走上来笑道:“这人不过是身份卑贱的衙役,公子和他说话,岂不是有**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