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走到父亲床前,只看一眼便不忍心再看。
左相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眼睛也深陷进眼眶。左相在昏睡中仍紧皱着眉头,时而吐纳,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比起以前相府那个健壮的顶梁柱,简直是天壤之别。
凰羽悲痛万分,扑通一声,跪在父亲床头,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父亲,女儿来晚了”
叶夫人和吴小娘也跟着哭了起来。吴小娘哭的最为惨烈,她作为妾室,膝下只有一女,能依靠的只有左相的宠爱,若是左相不在了,她只有被打发会乡下老家的份,到时候光是八婆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唔!”凰羽抽泣声突然停止,眉头紧蹙,右手抚住小腹疼弯下了腰。刚才在打斗中小腹便隐隐作痛,她着急来相府,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的身子。
“凰羽,你快起来”封淇奥微蹲扶起凰羽,心里的愧疚感压的他喘不过气。
叶夫人走过来,抬起女儿的手,细细为她把脉,面色一凝,低声怒气冲冲道:“淇奥,你跟我过来”又转头对凰羽说:“你现在身子重,自己要知道照顾自己,你坐这儿,我给淇奥说两句话”
“是,母亲”凰羽点头应道。一向温和的母亲竟生如此大的气,肯定是探到这喜脉不平常。
门外。
封淇奥侧立在叶夫人身旁,眸光低垂,看不清情绪,等待着夫人的训话。
“王爷,羽儿喜脉中为何有堕胎药的成分?”叶夫人开门见山问道。
封淇奥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很快便转化为惊讶。“怎么会有堕胎药?”
叶夫人看着封淇奥惊讶的脸色,心中揣测万分。
封淇奥眉头一皱,匆忙问道:“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眸中担忧不是假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可是这药只有亲近之人才有机会长时间下药,让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流掉,看来一定要找机会询问叶繁,才能知道下药之人。
“这药是慢性的,已经侵染羽儿身体一月之久,如今这孩子还在已是万幸,王爷真的不知道堕胎药从何而来?”
封淇奥一摆衣袖,扑通一声跪在叶夫人面前,“是我没有照顾好羽儿,才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我一定会查出下毒害羽儿的人,将他挫骨扬灰,生不如死!”
叶夫人赶忙起身,扶封淇奥起身,“王爷这是做什么”
封淇奥不起,继续道:“女婿一定仔细查处整个王府,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