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出来的百官就跟洪水似的,因为严洪被抓而消散。
而且百官一点不怕沾染上皇帝德行有亏的脏事,连夜审问。
重刑加身,昔日拿捏百官肆意妄为,被人偷偷喊千岁的严洪很快就没个人模样了。
假借天威,迫害官员,搜刮民脂民膏……
有关严洪不下二十条罪状的折子隔了一夜就呈现到胡子期面前。
一国之君,别管事实怎样,表面上肯定不会给人留下指着鼻子骂的污点,百官之中没有一个不懂这个道理,所以能把胡子期摘的多干净就有多干净!这份折子上一点骂她的话都没有。
只要御笔朱红,把折子批了这事就跟天子没啥瓜葛了。
这是胡子期想要的结果?
压根不是!
她要的是保住严洪,叫人知道她就是包庇太监,就要是胡作非为。
这踏马罗列出来的罪够严洪死一千次了!而且一旦批复,严洪手底下那些人有多少消失多少。
那以后谁还敢替她做事?谁还能不知道百官把她拿捏的死死地!
用屁股想,也知道昨日那些官员是有备而来,是李牧将他们引过来的。
不能想李牧!一想李牧,脑瓜子就嗡嗡响,就发抖。
这完全是气的!
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保住严洪,想想百官是怎么悄无声息守株待兔在外面的。
胡子期敲击额头,换思路。暗想这是皇宫,是皇帝其长期居的正阳寝宫!没有她的命令,百官怎么集结在哪儿守着的?
她一半儿冷冽一半儿气恼的视线急速的从周边众多太监宫女身上滑过,最后,落在过来当值的平安身上。
平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那些个口口声声喊他祖宗的人自然不能没眼色,也诚惶诚恐的跪趴在地。
胡子期充斥着冷冽和怀疑的视线依旧紧锁着平安:“昨日,官员什么时候守在外面的?”
平安朝下压了压身子:“奴才不知。”
“哦,”胡子期从坐塌上起身,“不是你当值,你自然不知。那李牧来了你是怎么知晓的?”
平安感觉到了陛下的靠近,将身子压的更低,声音也随着低低的,像是从地底转出来的一样,道,“奴才在来的路上遇上了李将军。”
他话不多,也不少,没有一丝丝辩解,但处处都是辩解。
胡子期不信他。因为细细想来许多个时候李牧的求见都是通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