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四个字后,底下又跳出来一条新的:生死有命。
简短的八个字,有着沉沉的力量!
谢绝了晟哥的相送,她独自一人走在寒风猎猎的街头,去往地铁站的方向。
未几,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扭头去看,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车,驾驶座的玻璃降下来,露出孟格跟岳茶的脸。
她弯下腰。
“去哪,我们送你。”
她摇了摇头:“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天儿多冷!”
她微笑了下,这是婉拒的意思。
“那你当心点,我们先走了。”
她嗯了身,提步继续往前走,红色的SUV在她身边缓缓启动。
孟格踩下油门:“给老宋发个消息,告诉他这丫头不要我们送。”
尸体转移到殡仪馆,景明到来时已见师傅穿戴好一次性手术服,她准备好一切,从风淋室走过,进入解剖室。
这头,嫌疑人陈俊已经被提到2号审讯室,莫队正在对他进行审问。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我跟着他做事”。陈俊牙齿打颤,脸色虚白,这是意识到杀人之后经久不散的后怕,被拷住的双手放在腿上,黑黢黢的指甲死死地抠挠着大腿,在裤子上留下一道道浅显的印记。
“从事什么工作?”
“挖沙。”
“什么仇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他欠我的。”他声带抖颤,声音里带着隐约可辩的哭腔,分不清的是到底是后悔,还是恨意。
“我跟了他六年,他说要带我发财,要让我跟我的老婆过上好日子,我又努力又拼命,一个月30天我一天都没得休息。
他的生活好上了,给我在城里租了个大房子,让我把我老婆接过来。我以为我们的日子能越过越好。”他并不打算否认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可是行业竞争越来越多,资源越来越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把钱拿去买股票,被套牢了还一把一把地丢进去。”
“那里面还有我们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他一拖再拖。我们沙场交不起租金,采沙船没有钱维修,他能支付的,只是一些水电铲车油。如果不是最后他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把钱都扔进股海里了。”
“他让我们相信他,再给他几个月的时间,我信他了,所有人都走了,我信他了,我不忍心看他这样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