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是站在他哪一边,他若替首辅开脱,便是有包庇之嫌,只会引来朝中众人的更不满。
阮明娇却是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所谓的证据,什么通敌叛国,从前冤枉沈老将军,如今将同样的把戏又来对付她爹,还是趁着皇帝生病期间,可见其是有备而来。
她眉头皱成一团,忽觉呼吸不畅,心口就像是有大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现在总算想明白,燕徵为何让她先一步进京,他这是怕她后悔,怕首辅出事而她这个女儿没在跟前,什么也没做。
首辅位高权重,她也早该想到的,从前明哲保身,人人畏惧他的地位和在陛下面前的分量,所以不曾轻易动他。
但他如今站了太子,太子本就是如虎添翼,多他一个朝中势力便会一边倾斜,前不久他们也收到了六殿下萧南被贬的消息,她便觉得不对劲,但当时人在路上,并未对其在意,现在想来,验燕徵已先她一步想到了其中的利害。
萧南一倒,朝中便只剩太子和三皇子萧涣,气氛便已是剑拔弩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种情况下越是筹码多的一方便越有利,萧涣这种心思阴沉的人怎么会甘心,他一定会先动手,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首辅,这般位高权重的左膀右臂倒台,那太子的势力和自己便会持平
而那些见风使舵,立场并不那么坚定的人就会思索首辅这样的大人物都被自己拉下台,他们这些奔波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现在位置的人就更是蝼蚁,从而转换方向投奔他而来。
那样,萧易虽是储君,确实一个势单力薄的储君,如果他在首辅一事上略有包庇众人便会思索起来,他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当真能担得起储君的位置,到时候两人的境遇便是一个大反转。
阮明娇越想便越觉得心底不安,她现在只想知道她爹怎么样,那个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年近六十,身体本就不好,如今下了那冰如冷窖的答牢,身体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白染似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边驾车一边安抚道:“郡主放心,太子眼下还能压住朝中其他大臣,太子吩咐过刑部会特殊照顾首辅,暂时不会有大事。”
“白染,趁雪小我们快些赶路吧,一路上不必多停,尽量早点赶到京内。”阮明娇也不知道她进京能做什么,但起码先见到她爹她才能安静。
白染也知道她心中焦急,不由的听了她的话勒紧了缰绳,阮明娇便靠在车壁上假寐,仔细思索起来京中的情势来。
客栈内,杨绥之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形图来,燕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