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在金阁寺住了三个月,每日里忍受拳打脚踢,药汤子换了一桶又一桶,裹血的纱布换了一层又一层。
一日晚上,小沙弥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在薛太岁耳边唠叨:
“师兄,我看今晚不如你逃吧,跑回太师府,料定大师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薛太岁根本没拿这话当回事,笑嘻嘻:
“感情师弟也早已看这肥秃不顺眼了,不如明日我们来个恶作剧,也让肥秃知道你我的厉害。”
小沙弥赶紧一捂他的嘴,悄声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明日惹出祸端,你只好自己承担。”
薛太岁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大清早,薛太岁将一桶白灰放在笸箩里,支在房门上面,厨房的门半虚掩。
自己则又做了拿手的油炸馒头片,一边还炒了黄菜、木耳,凉拌了黄瓜,顺便烤了两条酥鱼。
那阵阵香味果然引得大喇嘛急冲冲钻进厨房,大脚一踹房门,闪身就进。
那房门上面的白灰,“噗”的一声,尽皆洒落,大喇嘛双眼顿时被封。
薛太岁一咬牙,运行铁布衫而上,一记虎掌直奔大喇嘛咽喉。
自从修行了金刚门的功法,薛太岁知道,这套护身功夫看似周身是铁没有破绽,其实是有个罩门凝聚在身体一线,只待查出就能重创敌人。
喉结、天门、双耳、腋窝、下阴,五处一一试过,一击不中急忙再换。
“打完了?”
大喇嘛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打完该换我了。”
鸠摩罗候含胸拔背,眯缝着双眼,双拳自头顶顺过两肋,前后摆了金刚解道的架势,口中大喝了一声:
“金刚伏魔式,金刚揭谛。”
薛太岁依仗大喇嘛眼睛不便利,瞬间窜到对方视线的死角之处,哪料想那钵盂大小的双拳前后迸发,如同疾风闪电,还未等薛太岁看清,鼻梁骨照直挨了一下,鼻口窜血。
薛太岁强行忍痛,用铁链往对方下身一划,引起响动,自己则飞身向反方向攻击,一记猿纵飞在半空,单掌化了个钻头状直插大喇嘛鼻孔。
未料想对方左手“砰”的一把,紧紧抓住了他的单掌,大喇嘛嘴里怪笑:
“洒家修炼有佛门天耳通,任你溜奸耍滑,欺我眼睛看不见,照样挨揍,接我金刚杵一击。”
右肘如泰山一般正撞在薛太岁胸骨之上,只听清脆的“嘎巴”一声,铁布衫竟是防御不住,胸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