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而且汤简没告诉你吗,什么梳刑根本就是我现编出来的,那铁刷原也本就是用来刷地而已,刷在身上顶多是破了皮疼一疼,什么骨肉森然,都是夸大其词,唬唬人罢了。”
“难怪我在军中闻所未闻。”邵靖易看白景音的眼神仍旧满是宠溺,唏嘘道:“不过能想出这样的酷刑,连我听了亦觉可怖,不管彩蝶会径直晕过去。你的脑袋里,究竟还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无穷无尽。”
白景音朝她挤了挤眼睛,
而后转身往回走去,
心中默默想着,
中华上下五千年,多谢那些‘暴君’与‘酷刑’让她审问犯人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方法,
随便挑出来一两样,
还不是信手拈来般容易。
***
这次,白景音带着她好不容易的来的一丢丢收获,来到了这次大理寺之行的最后一站,也就是关押着侍卫周海的地方。
之前的进展都差强人意,
最后的最后,白景音只希望老天爷能给点面子,出一趟宫,好歹让她有些突破性的、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让她能回去痛快的拍在凌素馨脸上,在太后面前有得交差。
不过在去找周海之前,
白景音又再度回到了关押张淮易的牢房一趟,向他确定了一些东西,得到与自己意料一般的满意答案中,心中越发有底,一下子信心百倍,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汤简替她打开门上的锁链,
“吱呀——”
老旧的栅栏门被打开,
差不多的审讯房中,差不多的一身血衣,就连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样子都与彩蝶方才差不多多少。
周侍卫双手被铁链捆着被吊在木架上,
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脸上一道可怖的伤痕贯穿,双目如同困兽一般,瞪着白景音,口中呵出白气,呼吸声十分急促低沉。
白景音从他的眼神精准的捕捉道从惊讶道慌张再到仇恨,更加落实了她的猜想。
“怎么样,看到昨日才被你的一番供词弄到差点被打入宗人府的人,毫发无伤,来去自如的站在你面前,很失望吗,还是吃惊与恐惧多些?”
白景音缓缓落座,
待得久了,闻得多了,
已经不怎么介意周围阴湿的环境与空气中难闻的血腥气,
还不知让邵靖易从哪里寻来了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