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的是什么。”邵靖易转过头去问白景音道,
“你又想到了什么,既然能这么问,恐怕你想到的是与我想到的一般无二吧。”白景音说出了如绕口令一般的话,在她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之后,精气神顷刻间又回来了,一洗方才颓废的状态,自信满满的气场连带着邵靖易都感觉得到。
“还是你说吧,我习惯听你说这些。”
邵靖易温和的勾起唇角,知道她此刻定然是安耐不住,所以选择把解开谜团的‘风头’还是交到白景音手中。
白景音点点头,激动道:
“之前我们先入为主的以为和之前一样,彩蝶必定如那贾太医金铃儿一样,或因威胁或因权势而为凌素馨所用,被教唆着污蔑我们。那些严刑拷打逼问手段为的也都是让她说实话。其实根据就是错了方向,都没有考虑过,如果本来就已经是实话,那再怎么吐也吐不出别的。所以不管是大理寺的人,还是我亲自出马,得到的供词都是一样。彩蝶没有说谎,也没有被凌素馨威逼利诱,她的的确确看到了‘我’与‘张淮义’在温泉别院中幽会,至少看起来是那样,至于真身到底是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一出以假乱真,偷梁换柱就险些让我们一筹莫展走入绝境,皇贵妃这次还真是来势汹汹。”
“凌素馨?她的脑子可想不出这些。”
白景音毫不掩饰言语中的嘲讽,
“而且我此刻也不打算过于纠结是谁在给她出谋划策,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琢磨那两个‘冒牌货’的真实身份,都要来的意义大些。”
“我记得,周侍卫的身形似乎与张淮义差不多。”
邵靖易帮白景音一起推测,
“确实,让我去想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周侍卫那个叛徒,而且他们连侍卫装束也一样,确实很便与伪装。至于冒充我的人,海棠?芷兰?或是别的什么人,可能性就太多了。不过都在凌素馨眼皮子底下,从她们身上找线索恐怕不易。”
“既然都来了大理寺,自然要先周侍卫下手,各个击破的好。”
“一团乱麻可总算有头绪了,真是不容易。”白景音长舒了一口气,打算返回监牢里再战。但邵靖易却突然拉住了他,
“你方才其实并没有打算对彩蝶真的用刑吧。”
“那是自然了。”白景音挑眉,“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说是孩子都不为过,我要下这个狠手岂不是太灭绝人性了些。”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捂嘴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