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难,倒不是害怕蹚浑水,只是站在白景音的立场上提出对她有利的建议。
“我知道这样于理不合,而且大人查案的能力不容置疑。但我平生最恨被泼脏水,必须得亲手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请李大人通融。”
邵靖易也在旁边帮腔:
“李大人放心,若出了事我与贵妃娘娘一力承担后果,断不会牵连到大理寺上下。”
“要承担也是我,你凑这个热闹干嘛。”
白景音凑过去,轻声道。
“便当我天性-爱凑热闹好了。”
邵靖易说的轻松随意。
目光在这嘀嘀咕咕的两人身上游移,李典轻嗽了两声,
“既然娘娘与邵总督坚持,那李某便破例开这个先河,不为旁的,只为公道二字。”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甚至亲自带路,虽他们一道前去。
“多谢。”
一行人进了大理寺中,朝关押着涉案诸人的牢房走去。白景音也是第一次到大理寺来,朝四周打量一番,发觉与相府的地牢相比,这里多了许多庄严压抑的肃穆气氛,但空气中弥散的血腥气味却是一般无二。
只是闻着,就让人有不安的抗拒感。
穿过几道门,
顺着有些阴湿的路朝下走,
随着越来越不容忽视的腥腐气息以及暗下来的光线,白景音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
“张淮义怎么样了,可有手下留情些。若说我无辜,他可比我更加无辜,实在不该无端端被牵扯到这桩案子里。”
在空荡的地牢中,
白景音的说话声伴随着踏在积水青苔上的脚步声,回荡盘旋,显得十分突兀空灵。
她心中十分清楚,凌素馨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张淮义就是个‘陪绑’的而已。
四周的铁窗内的囚犯,
听到是有人来或是呻吟哭嚎,或是求饶谩骂,沸腾喧闹其阿里,但在狱卒一声利呵下,再度归于平静。
“回娘娘的话,微臣断不会容许屈打成招之事在大理寺发生。但此事有太后与皇贵妃紧盯施压,若一点刑也不用恐怕惹人非议,所以——”
李典虽然知道这样的答案断然不是白景音想听到的,却也必须得照实回答。
“也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若叫你公然徇私不是拿你的仕途开玩笑吗,是我疏忽了。”白景音倒没有丝毫怪责李典的意思。“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