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说:“这怎么采访?”
他意思是现在一百多个人围着我,难不成把所有人都干晾着?
这个代表转头和校报的记者聊了几句,说:“请你对同学们讲一讲,你创办社团的宗旨吧。”
他们为这个事情定性,把调子起得很高:
“我们燕大走出了未名诗社,朦胧诗派、走出了五四文学社,一代又一代传承……”
“我们燕大,一直是全国年轻人的思想阵地和精神上的共同追求,现在,余同学的新现实社团,也有可能在未来成为燕大新的代表社团,影响到全国其他高校……”
是这么回事。
不然为什么我要创立社团呢?
就是要用燕大辐射到全国其他年轻创作者啊……跟着我走吧,别瞎写了。
五四文学社在多年前同样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组织,但他因为其中走出的文学家太多,深刻的影响到了中国的文学发展,反过来赋予其远超出了社团的权力。
所以余切才搞了个“新现实主义”社团嘛。只是没想到发育的这么快。
这个教室的布局就像是一场发表演讲的大会堂,所有人都看过了自己作品,露出期待的目光,而且把自己围住。
有很多余切的熟人,有未来的大佬,还有正在准备写小说的新秀。
余切还没有说话,所有人叽叽喳喳等待着他,余切还没说话,所有人声音小了,余切还是没有说话,大家面面相觑,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静的像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咔擦一声发出听得见的响。
余切慢条斯理的,扫过了所有人。
俞敏宏和王锵都在那,他们头一次发觉了“沉默的力量”,这是一种可用的演讲技巧。
俞敏宏看的浑身都热了,他压低声音:“有一天,我也会像余切一样,用不说话逼得大家也不说话!”
王锵反驳他:“老俞,你不说话,大家只会说的更大。”
“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不是余切,你记住我这句话。”
还记得余切打乒乓球的球拍吗?
斯蒂卡,那是个瑞典牌子。
余切这个时候忽然有种狂想——有一天,我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台上,在那个地方,我是不是还带着这一副牌子,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名写的作品吗?
我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走到这的。
余切说:“什么是新现实主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