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最下头的一块,一整个都溃不成军。
“大仙,谢谢你。”她抽出银票握拳,“我这就去给你塑金身。”
“省省吧。”张知序好笑地道,“我不需要金身,但你现在很需要钱。”
有这一万两,她可以在上京置办一处像样的宅子,还能买些奴仆,万一裴如珩真有提亲的心思,她的门楣也能勉强看得过眼。
“先跟侍女去水心小筑,大夫应该一会儿就到。”
陈宝香难得地听话,乖乖照他说的做。
张知序刚想夸她两句,却见人往床上一趴就昏了过去。
也是难为她了,他直叹气。
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那么多不平事,他真以为每个百姓都是过得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苦,庄稼人也有庄稼人的苦呀。
脑海里响起陈宝香说的话,张知序抚着她发起高热的额头,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那些坎,也没有严重到非死不能破。
大不了就是拼命么,谁活着不是拼尽了全力。
他有比她好万倍的家世,比她强得多的权势,她都这么努力地想活着,他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