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垫上了。”
说着,还佯装责怪:“都说不用还了,他怎么还一直记着,还给我写欠条。”
九泉了然:“是那条主人没戴两次就放起来了的珠子吧,我见过,当时还好奇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原来是在江南。”
他说着就在旁边的盒子里取出十张银票:“姑娘点一点。”
陈宝香心里直发虚。
她是爱钱没错,可一下子给她这么多,还不是什么正经路子来的,谁敢接啊。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这就够了吧?”
“姑娘不必推辞。”九泉一把将银票都塞进她的荷包,“看得出姑娘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过来找我,对了,裴家那边如何了?”
张知序看了一眼退下的奴仆,小声道:“我正想与你说,凤卿身边好像出了奸细。”
“奸细?”
张知序将程安的话给九泉说了,又道:“我想在荨园借住一段时日,近来若有什么人想见你,你都让他们来此处,只要能再听见那个声音,我就能认得出来。”
“好。”九泉想也不想就答应,立马吩咐人去准备房间。
陈宝香有点瞠目结舌:这些高门的管事也太好骗了吧,你说什么他信什么?
怎么可能,九泉是受过诸多训练的人,戒心也极重,若不是他醒来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人家才不会轻易让她进门。
张知序没解释,只闷哼了一声:“也许还得劳烦园子里的大夫过来一趟。”
“姑娘伤着了?”九泉这才注意到,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张知序以前总嫌九泉性子急,睚眦必报,心态一点也不平和。
但现在,他比他还不平和,愤愤地道:“和悦坊那边有个黑作坊,监工乱扣工钱,还让打手杀人。”
九泉立马就吆喝:“顺子,招呼几个人跟我走,去会会他们。”
“是!”
一群人眨眼就聚齐了,带着家伙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张知序终于觉得解气了,甚至想给全园上下的人都加工钱。
一回头,却发现陈宝香好像不对劲,眼眶发热,鼻子也发酸。
“不至于吧。”他好笑地道,“这也值得你哭?”
“我没哭。”她嘴硬地抹了把眼睛,“风太大了。”
人一般都很能受委屈,咬咬牙撑一撑,没什么熬不过去的。可就受不了有人突然给撑腰出头,那就像木塔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