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次说着说着,又把皮球踢给晏毓柔。
仿佛钰棋这样讲,都是她日夜教唆的结果。
偏离重点,模糊视线,借力打力这些招数,不止钰棋会用,晏水谣玩的也溜得很。
“三姐姐这是又误会我了。”
晏毓柔也揩起眼泪,弱弱解释,“我院中那么多下人,他们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能一手左右的。至于大姐,她原先有个大好前程,完全是她自己阴差阳错折腾没的。”
“爹爹已经为她操碎了心,尽力做了最好的安排,我与娘亲哪能不理解呢?”
晏毓柔一字一句地辩白,语句通常,逻辑清晰,但实则已经被晏水谣不断踩她的行为惹毛了。
不管钰棋怎么往自己身上揽,都能被晏水谣巧妙地将重心转化到她这边。
营造出她是所有事端的主谋,这样一种氛围。
尽管,她的确是。
但她绝不能被晏三牵住鼻子走。
晏毓柔抬起朦胧的泪眼,目光投向钰棋,“说到底,还是钰棋你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你今日能害的了三姐姐,难保以后在我手底下做的不如意了,反咬我一口。”
她眼光一闪,复又道,“你这样狠辣固执的丫头,我是断不能留的了。”
晏水谣听的一皱眉,她隐约听出点暗示的意味。
果真就见钰棋猛地一颤,脸上白如面粉,没有丝毫血色。
她仰起头,咬紧牙关,对着晏毓柔说,“小姐,此番是我做的不好,拖累了您,我没什么可替自己辩解的。”
“我家中有年迈的母亲,还有几个没成年的弟弟妹妹,还望小姐看在我服侍您还算妥帖知趣的份上,能稍微照顾下我的家人。”
众人以为她这是认罪伏法的意思,年大人挥一挥手,准备叫官差将人带走。
虽然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涉及晏府的家宅内斗,但既然他人在此处,那丫鬟本人也供认不讳了,不抓实在说不过去。
几个官差刚围过去,就见钰棋忽地站起来,对准一面白墙发狠冲了过去。
只听沉重地一声闷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头撞在墙上。
瞬间鲜血迸溅,雪白的墙面留下一滩刺目血迹,依稀能看见浑浊泛黄的脑浆混在其中。
她整个人随之滑倒在墙角,房间内鸦雀无声。
离她最近的官兵过去探她鼻息,回身摇头,“大人,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