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牵扯局中,大可卷起钱财远走高飞。之所以自投罗网,纯是为了保住老爷和少爷的性命,又何必再去欺骗您什么。”
“嗯……”
厉昶眉头紧皱、来回踱步,半晌,正色道:“姓贺的,到了此刻,本官也不必瞒你,你若能把吕琰下落如实招来,你的命,能留;你家老爷和少爷,我保不了。此案相隔虽久,但皇上却隔三差五就要问起,莫说是我,哪怕我部雷神大人亲自说情也是无用。”
贺永年大急,张了张嘴,却听厉昶又道:“他二人是一定要死的,至于是千刀万剐还是一刀了事,就全在你贺管家一念之间了。”说着,阴恻恻一笑,“当然,你贺管家既来了,也别想着还能走出这个门,正好跟他们父子做个伴吧。”
“……好,我说。”
贺永年沉默良久,挪动膝盖,朝李当忍拜了下去,全然不顾他那直欲杀人的目光,“老爷,对不住了,我与那吕琰并无情分,实在不能让您再替他受罪。”
接着,贺永年抬起头,对厉昶缓缓说道:“承安二年元月,吕琰只身来到老爷门前,他那时裹着一件妇女样式的烂袄,乱发如草、满脸生疮,便是街边乞丐也比他要体面几分,下人们见了,立时把他当做疯子轰了出去。吕琰给人轰出门外,倒也不喊不嚷,就在大门对面的墙角做了窝。一连两天,他哪里都不去,终于被他等到老爷露面,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老爷认出他到底是谁,忙把他接进府里……”
原本贵不可言的大瑞储君,竟甘心把自己弄到那般卑贱境地,实在令人唏嘘。可若非如此,又岂能躲过雷部的大肆搜捕?厉昶心下感慨,没有说话,只静静往下听去。
“……疯子成了贵客、已足够令人惊奇,可吕琰接下自表身份,才真叫人合不拢下巴了。一年多前,太祖驾崩、皇太孙被废、朝廷另立新君,这些事传的沸沸扬扬,便远在我们东阳府也是有所耳闻,谁知一年多后,那被废的皇太孙竟然出现在了我们家里,此事一旦给人查到、必然大祸临头。当时老爷不顾我的劝阻,硬把吕琰留在家中,唉,直到承安十年,他才离开……”
“接着说!”
厉昶连声问道:“吕琰是五年前离开的东阳府?他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他去了……唉……”
贺永年说完‘去了’二字,中间的话变得含混不清,最后一声气倒是叹的很清楚。
“混账,你大点声行不行!”
厉昶心急如焚,猛的把贺永年揪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