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卷土重来,难道不会威胁到国家稳定么?”
“私通巫人,自然是大案,却也没大到需要驱邪院一院之长亲自过问的地步,派几个驱邪使去处理,已算给足那些巫族余孽颜面。”
贺永年冲着三位驱邪使躬了躬身,又道:“近些年,在我大瑞境内巫人行踪几乎绝迹,死没死光、在下不知,可若说他们还有余力卷土重来……厉大人,您信么?”
厉昶心下一惊,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中年人,沉声道:“依你之见,我来此所为何事?”
“我家老爷被抓以后,在下苦思冥想,自认想出了一点能值得您亲自驾临东阳府的缘由。”
贺永年深深看了李当忍一眼,叹道:“只怕,是因为窝藏废皇太孙吕琰一事吧。”
厉昶黑脸一震,半晌,讥讽道:“了不起,了不起。”
自古做那掉脑袋的勾当、无不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这李当忍却可谓‘用人不疑’的典范,管家之流、说来也只是个地位高点的下人罢了,再怎么忠心,也难保不会有反目的一日。厉昶以己度人,忍不住深深叹息,在他看来,将这等把柄送到一个下人手里,倒不知直接让下人当老爷、老爷去当下人来的干脆。
“厉大人,”
贺永年面色凄苦、突然又跪倒在地,“厉大人,您想知道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盼您能放老爷少爷一条生路!”
“贺永年!”
李当忍猛力挣扎,嘶声道:“你若害我做了那背信弃义之人,老子活下来,第一个便先杀你!”话音刚落,却被厉昶陡然一指点在喉间,就如吞了一团烈火入喉,剧痛之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厉昶放下手,对贺永年道:“你家老爷在我手里,他宝贝儿子也在我手里,本官想知道什么、尽可以从他们嘴里撬出来。姓贺的,你想讨价还价,却是迟了些。”
贺永年忙道:“厉大人,我家老爷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是宁死也不愿出卖朋友的。你若拿少爷去威胁他,至多也就让他假意招供罢了,明明吕琰人在西边、他却说去了东边,明明藏进了树林、他却说躲在了山洞,您到时东奔西走、一无所获,纵然最后杀了他又怎样,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啊!”
厉昶听了这话,初时只觉未免有些异想天开,待细细思量,又觉并非没有可能。他看了贺永年一眼,冷声道:“我怎知你所说的,便一定是真的?”
“厉大人,您不必疑心。”
贺永年苦笑道:“在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