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一旦遇灾,后果微臣想都不敢想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减租,可减租后国税怎么办?那只有从各地调粮,但江南东道一地的不收导致江南税低,百姓自然流去,相应也就降低了其他各地的产量,这是其一;吴王是皇上亲弟,更应从严要求,可现在朝廷准他不交粮,田承嗣和李怀仙就是以此为借口也不向朝廷纳粮,长此以往若别地也纷纷跟着效仿那可该如何是好?”李豫听他说得刺耳,不由更添了几分恼怒,便恨恨地说道:“田承嗣飞扬跋扈,李怀先又不听话,也不见你们说他们的坏话,他们的割据天下皆知,谁都不替朕想想法子,全部靠朕,吴王替朕拔掉李希烈和田神功,你们反而看不得他,他送来粮食和钱替朕解忧,这难道不该嘉奖?你说宝应元年以来关中三年二灾,难道是在影射这都是朕的责任?朕也知百姓疾苦,为此朕已经节衣缩食、遣散宫女,连皇后都亲自在宫里纺织,这还不够吗?难道真要朕不吃不喝你们才满意吗?”李豫越说越气,吓得韩端木和几个服侍的宫人都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李豫一气说完后,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他看了看地上的韩端木,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韩爱卿起来吧!朕知道你是忠心,说的也是实话,是替朕着想,只是以后说话要给朕留点面子。”韩端木闻言,两眼含泪叩头说道:“皇上能体谅微臣一片苦心,臣死而无怨,只是臣闻江南东道的人口已突破百万户,在遭灾后又安置灾民,现在居然还能拿出二十万石粮食,可见其民间殷实,安史之乱后百姓明显流向东南,若不从江南取些税赋,我大唐财政实在堪忧啊!”“可朕已经答应吴王,怎叫朕说话不算!”“微臣倒有一法子,让吴王心服口服。”“你快快说来!”“臣闻去年河南大灾,仅流向江南东道就有近五十万人,皇上可以河南无税为由,让吴王将这些百姓遣回河南,吴王必不答应,那时他自然会主动提出向皇上交粮!”“好!好办法!不愧是老臣,姜还是老的辣啊!”“皇上过奖,另外皇上不妨再笼络一下吴王和金陵府的人,这样从感情上他们也不好拒绝皇上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吴王的事吧!,其他朕自有主张!”“是!微臣告退。”韩端木退出御书房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他不由苦笑一声,径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