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上比,必须从最后的市价上来看,之前百姓买盐为每斗三百钱,可现在增价后为三百二十钱,变化基本不大,何也?关键在‘专卖’二字,至隋起,各地盐井、盐池皆为官民共之,官盐每贯征二十钱,而私盐并无税负,卖到市上却官私同价,官府税收寥寥,是因私盐的产量远大于官盐的缘故,中间的暴利都被大盐商所拿,而江南的改革关键在不准民间出盐,统一由官府收购,再直接卖给各地盐店,绕过了中间的大盐商,等于是官府自己变成了大盐商,中间的利得自然归了官府,所以到最后,市价也变化不大。但这个改革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官吏的清廉,否则仅中间的损耗,就够肥死那些经手的盐吏了,江南地小还好管,可放到全国范围,搞不好最终只能害民,所以我劝皇上暂缓推行。”李月闻言一呆,他当初确实没有考虑到损耗和中间官员的问题,定下5%的损耗也是粗略估计的,只多不少,看来,任何改革要想成功的关键还是在吏治,韩滉含蓄之言便在于此,想到这里,李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幸亏限田令没有仓促推出,否则在吏治不清的情况下,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他不由肃容向第五琦长身谢道:“禹珪公金玉之言,李月心中铭记。”这段时间李豫心情颇好,先是中原的大片土地重归自己控制,然后在松州大破吐蕃后,终于使吐蕃主动来求和,李豫遂谴鱼朝恩、杜鸿渐与蕃使会盟于兴唐寺,正式承认了目前两国的实际控制区。然后便是三百万贯盐税解京以及五十万石米的运来,京中燃眉之急得解。正当李豫准备盛大欢迎自己亲弟来京时,两份关于李月密报却坏了他的心情,其一是李月竟擅自给百姓授勋,僭越自己的权力;其二是李月准备在江南推出限田令,也居然没有事先向自己汇报。这一切都让他暗暗恼怒不已,他究竟把自己放到何处?李豫想到这,便向一旁的宰相韩端木问道:“韩卿以为吴王送米来京,该如何表彰?”“皇上,微臣以为这是他份内之事,本来不收江南东道税赋就是不智之举,至宝应元年以来,关中几乎是三年二灾,去年收粮仅八十万石,百姓税赋已从一亩两升增至一亩六升,若按上月第五大人所奏的效古法十取一,其实便是接近一斗,这样百姓的负担实在太重,臣测算过,普通一户若种粮十亩,按每亩收一石算,两年三熟,共得粮十五石,交田赋一石五斗,若是佃农还要交佃租六石,再卖些粮换钱买油盐和交青苗税,或许还能剩四、五石,真是这样的话一家人也勉强够糊口了,但实际上一户十亩也是开元时的情景,现在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