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姐,先别着急。”阎解放安慰着说,“有办法的。”
“嗯?”娄晓娥还没答话,何雨柱满怀期待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你近来很喜欢谈命运,是从哪里得到的启示呢?”阎解放引导着发问。
何雨柱点了点头,明白他是在提示去找大领导。
但何雨柱还是不能确定,因为这件事去找大领导是否合适。
“你不是也说,大领导很通情理,也很热心的吗?”阎解放安慰着说,“肯定可以的。”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用泪眼看着何雨柱。
咬咬牙,何雨柱低声说:“好!我这就去!”
“骑我的自行车。”阎解放站起身来。
三人悄悄地出了屋子,何雨柱把屋门反锁好。
到了前院,阎解放打开自行车锁,何雨柱推上车子:“谢谢你了,解放。”
“赶紧去吧。”阎解放低声说,“到了那里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点点头,何雨柱正要和娄晓娥出院门,却见没有找到堂妹的秦淮茹,从外面走了回来。
“傻柱,哟,还有晓娥啊。”秦淮茹觉得很诧异,“这么晚了,你们俩,”
“出去溜达溜达。”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完,和低头不语的娄晓,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站在门灯下面,秦淮茹诧异地看着这两人背影,暗暗地发呆:他们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姐,你跟那儿傻站着干嘛呢!”
秦京茹毕竟不敢在许大茂家里过夜,此时悄悄地走了过来。
“嘿,我这满处找你,你怎么先回来了?!”秦淮茹又得到一个诧异。
“嗐,我出去溜达溜达,也刚回来。”秦京茹勉强解释着走来。
秦淮茹还没再次发问或者埋怨,却见堂妹的神情很尴尬。
“解放,还没睡呐?”秦京茹红着脸问,好在夜色中看不清这个脸色。
“嗯,小秦姐,你好。”阎解放客气地问好,“都赶紧休息吧。”
有堂姐在场,秦京茹不便和他多说什么。况且,她与许大茂刚才的经历,也令她觉得头脑还在发懵。
是真心的吗?秦京茹似乎并不能确认,因为她事后觉得,许大茂的逼迫过急。
木已成舟。她也不再多想什么:许大茂工资高、有外快,以及自己已经和他成为“夫妻”,这些都是事实,不能再改主意了。
秦京茹怀着将与许大茂结婚的美梦,许大茂此时安睡在自己的小屋里,心情当然也是开心至极,舒畅至极。
这份劳而有获的得意,让他很是窃喜:战胜了傻柱!又还不会让娄晓娥小看自己!
刚和前妻离婚不久,许大茂就已经和秦京茹“私定”了终身。
这使得他对于娄晓娥和何雨柱的热烈交往,引发的心理不适,甚至是羞愤之情,就此减少了很多。
除此之外,他对秦京茹也很满意:年轻水灵,听话得几乎是唯命是从。
就是有意见相左的地方,许大茂也很容易地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她乖乖地从命。
翻了个身,他想着秦京茹的美好,想着傻柱的可恨,想着前妻娄晓娥的家事,愉快地睡着了。
何雨柱和娄晓娥找到大领导,诚恳地说了娄父娄母的事。
大领导只是沉默地听着,并没有做出任何语言上的回复。
这样的情景,让何雨柱暗中焦急。一边的主要当事人娄晓娥,却仍是镇定地说着父母的冤枉。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要求问大领导,被一旁的陈秘书用眼神制止了。
“好,这件事我听明白了。”大领导听娄晓娥诉说完毕后,淡淡地说,“今天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娄晓娥连忙躬身道谢,何雨柱见大领导的神色漠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和他道别后走出小楼,何雨柱和娄晓娥站在门外,略微等候着陈秘书,让他带他们出去这个直属机关大院。
过了一会儿,陈秘书匆匆地走了出来。
没有得到大领导的正式回应,何雨柱的心情很不好。
看看身边默不作声的娄晓娥,他低声安慰着说:“晓娥,别着急。这事儿难办,但总会得到解决的。”
娄晓娥带着泪光的眼睛,抬头看了看他,再又看向夜色中的前方。
到了大院的门口,何雨柱心中暗叹一声,对陈秘书:“您赶紧回去吧,谢谢了。”
他正要带着娄晓娥离开,却听陈秘书低声说:“明早八点,你们还来这里。”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当即眨巴着眼睛,头脑发懵地呆站不语了。
娄晓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连声道谢。
大领导不好当面表态,但已经听明了这件事的原委。
陈秘书得到他私下里的指示后,立刻着手准备解决。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娄晓娥在陈秘书的带领下,把娄父娄母接回了娄家的小楼。
重新获得自由,原有的事情被调查清楚,娄父娄母自信既往没有做过罪恶的事之余,对何雨柱的挺身相救,当然会存着报恩的心。
受到娄家人热情招待的何雨柱,开心地和娄晓娥走出娄家的时候,见到了前来问询情况的冉秋叶。
彼此见面之后,大家都没有详细地交流,仅通过彼此轻松的神情,就已经知道了事情完满解决了。
何雨柱和娄晓娥开始进入热烈地结婚筹备期,冉秋叶和娄晓娥的恋情,发展得也很顺利。
回到大院,何雨柱大方地带着娄晓娥走去后院,被秦淮茹看得真切。
对于娄晓娥近来时常回来看望聋老太太,秦淮茹起初觉得,是因为她们两人相处很好的缘故。
但凭借女性的敏感心思,秦淮茹逐渐觉得不对劲了。
还没来得及再多问什么,她通过到聋老太太的屋外偷听,得到了确定的消息:这两人,完全就是小两口的架势了。
心情极度失落的秦淮茹,想要走回中院,却看到秦京茹从许大茂的屋里走了出来。
彼此点了点头,这对堂姐妹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秦淮茹沉默地做着手工活儿。
秦京茹见屋里没有其他人,终于忍不住低声说:“看到了吧?傻柱就是那样儿的人!别说跟我了,他连你也不会真心对待的。”
秦淮茹默默地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我的事儿你甭管。京茹,你好像这几天总去许大茂那里,是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秦京茹瞪大了眼睛,“我们,我们都要结婚了啊。”
“啊?”秦淮茹更觉震惊,“你,你怎么能跟许大茂那样的人呢?”
和许大茂相处了一段时间,秦京茹早已自觉摆脱了村里人的拙朴。
对于堂姐这样的问话,她觉得很是不屑,更还气恼:“许大茂怎么了?挣钱多、外快多。不比你那个傻柱好得多嘛?!”
秦淮茹一时没回过味来,稍后也就明白了:堂妹这是看不上何雨柱,铁了心要和许大茂在一起。
“什么叫‘我那个傻柱’?”她愤怒地发问。
秦京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堂姐寒风般冷厉的眼神:“不是吗?你们骗我和傻柱谈对象,其实就是想借着我呆傻,隐瞒你们想要捞好处的事实!”
这是不容分辨的事实,秦淮茹只是不明白:这个一向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堂妹,怎么就突然这么聪明了呢?
她虽然暗自疑惑,但这并不难解释:秦京茹本来就不傻,否则早就毫不犹豫地跟何雨柱,正式谈对象了。
“另外,你跟傻柱的事儿,大院里,甚至你们单位,谁不知道?你们这么骗我,这么欺负我,心里落忍嘛?!”秦京茹的眼圈发红,大声喝问着。
她虽然此时神情很委屈,可秦淮茹更觉得很冤枉:傻柱都要和娄晓娥结婚了,我还瞎折腾什么!
气得牙关紧咬,她暂且忍住发问:“你老实说,你和许大茂‘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管得着嘛!”秦京茹抹了一下眼角,“我们就是‘好’了呗!”
秦淮茹听了脸上胀红:“你,你可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秦京茹反唇相讥,“我跟许大茂是正常搞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你呢?!”
无法与现在羞恼的堂妹再做正常交流,秦淮茹挥起手臂就要打过去。
“吵什么呐!”
一声断喝之后,贾张氏走进了屋里。
屋内的这对姐妹,好歹各自忍住了羞恼。
大致听清了她们的争执,贾张氏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按说,许大茂是挣得挺多。”
秦京茹听了暗喜: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可是,傻柱还是挺实在的啊。”贾张氏叹口气,“京茹啊,不是我说你,”
多余的话再也不想听,秦京茹笑嘻嘻地说:“那您就什么也别说了。”
秦淮茹见她耍二皮脸,不禁呵斥着说:“你还是赶紧回老家吧。你这事儿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先要埋怨我们家呢!”
“轰我走?”秦京茹不悦地说,“那我就直接住到许大茂那里去!”
她随口说出来的话,贾张氏立刻连声阻止:“我的姑奶奶,这话能随便说嘛!那是要被,”
秦淮茹担心隔墙有耳,连忙阻止:“得了,得了。京茹,你愿意跟我这里挤着就再住几天。但是不能再去许大茂家,要不然你就立刻走人!”
见她说得严肃,秦京茹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得无奈地表示会遵守。
秦淮茹的脸色难看,秦京茹并不想多看。可她终究难以抗拒热恋的激情,总是想着许大茂的甜言蜜语,总想找个机会,就跑到他的小屋,跑到他的怀里去。
这两人的事,何雨柱自然看得出来。
但此时的他,因为与娄晓娥的热恋,而只好把这份酸楚埋在心底,不再多和他们计较。
何雨柱要去上班,娄晓娥去和聋老太太闲聊,其实就是在等他回来再好好聚聚。
聋老太太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但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人已经即将进入结婚的殿堂了。
想起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不幸婚姻,聋老太太不由得提及了他们两人没有孩子的事。
娄晓娥听她猜测说自己肯定可以生孩子,自然对于和何雨柱的婚姻,再有了另一份的期待:拥有两个人的孩子。
聋老太太聊得累了,娄晓娥想着去何雨柱那里收拾一下屋子,就要起身过去。
“不担心秦淮茹了?”聋老太太笑着问。
“不担心了。”娄晓娥笑着说,“何雨柱说她都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再躲躲闪闪。”
她这出于照顾秦淮茹情绪说出来的话,让聋老太太听得开心,不住地点头。
走去中院的路上,娄晓娥遇到了正在着急地,想要见到秦京茹而不得的许大茂。
“瞎溜达什么?!”他低声呵斥,像是在提示自己的妻子行为欠妥。
“管得着吗?”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之后,更还有意气他,“给傻柱收拾屋子去。”
心里本来带着急切,许大茂再看到前妻脸上带着对自己不屑的神色,当即就羞恼万分。
“娄晓娥,你给我老实一点儿!”他从牙缝里发出威胁。
“嘁。”娄晓娥不屑地略作回应,大步走进了何雨柱的屋里。
许大茂羞恼得脸上胀红,但又不便进到何雨柱的屋里,去和前妻吵骂打闹。
只好带着这份愤怒,他扭头看看没什么动静的秦淮茹家。
还是没能见到秦京茹,急色、羞愤的他迈步走去院外的公厕。
“许大茂,你最近的表现要注意了。”
二大爷刘海中推着自行车走来,严肃地对许大茂发出警告。
对于这个官迷,许大茂只用本能的逢迎心理,就立刻满脸堆笑:“二大爷,我正要感谢您呢!”
刘海中漠然地看着他;许大茂也用心知肚明的神情,回视着刘海中。
想要找到一切机会出头的刘海中,自告奋勇地抢来了工厂纠察队的组长职务。
许大茂对他立刻巴结,并声称和妻子离婚,也是为了追求进步。
为了能够表现出足够的,对副厂长兼主任的李怀德的忠心,他带着一众人等,在许大茂的暗示下,去搜查了娄家。
这算是明面上立的功,刘海中更还趁乱私藏了娄家的几件金器。
狡诈精明的许大茂大约知道,但暂时不想和他计较,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刘海中出于投桃报李,以及许大茂的恭顺态度,对他还是比较好的。
两人客气几句正要离开,许大茂想起刚才和娄晓娥的口角,再次于心中起了恶意。
把刘海中叫到一边,他低声说:“娄家虽然暂时躲过了一劫,但他们的‘事’儿还没完!”
因为他是娄家的前女婿,刘海中听他这样说,立即信服:“大茂,你把详情告诉我。这次再立功,我肯定要向李怀德主任举荐你!”
许大茂咬咬牙,下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歹心。
“二大爷,这回我不能再白出力了。”他淡然地说,“先给我个纠察组副组长的职务,这并不过分。”
刘海中皱紧眉头看着他,却见他毫无所惧,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许大茂和刘海中就此商量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比如娄家人没有直接的“保护伞”之后,再去向他们下手。
这种事暗中筹划,许大茂目前最关心的,还是和水灵的秦京茹私会。
何雨柱晚上回来后,见到娄晓娥坐在自己的屋里,开心地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我等你这么长时间,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娄晓娥笑嘻嘻地凑过来。
“我又去大领导那儿做饭去了,”何雨柱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把网兜里的饭盒往外拿,“他还特意让我炒几个菜带回来呢。”
“那可真好。”娄晓娥帮着拿碗筷、酒瓶。
想要取笑他一下,她随口问着:“不给秦淮茹送点儿过去?”
“她不留点儿,我能冲过‘关卡’嘛!”何雨柱头也不抬地笑着说,“实在躲不过,给了她一个。”
娄晓娥听了,顿觉心中不快。
何雨柱忽然想起来,自觉也很不合适,赶紧低声说:“晓娥,别跟她计较。她不是过得不容易嘛!”
勉强笑了笑,本来已经很饿的娄晓娥,此时却觉得堵得慌。
何雨柱一个劲的解释,但见对方还是神色冷淡。
“真别多想,”说着,他叹了口气,“咱俩都这样儿了,你还不信我?”
娄晓娥点点头:“快吃吧。”
“你也吃啊。”何雨柱举起酒杯,“喝一口?”
举杯和他致意一下,娄晓娥喝了口酒:“你赶紧吃,我还不饿呢。”
“嗐!我想着跟你回来吃,在大领导那里做饭的时候,一点儿都没吃。”何雨柱大口吃着饭菜,嘴里呜呜囔囔地说。
看着这个男人,娄晓娥忽然有种无奈的感觉:总有种和其他女人的男人相处的感觉,虽然他很好。
何雨柱当然也察觉了她的不悦,自己的心中也很纠结:按照过去的说法,娄晓娥过去就是千金大小姐。
一起吃“剩菜”?
这样想着的何雨柱,不禁脸上发红。
两相对比。何雨柱的心里,难以抹去出身普通的秦淮茹。
的确是想娶秦淮茹,可他跨越不了自己单身、对方是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的这道坎。
尤其秦淮茹的寡婆婆贾张氏,也是个保有传统封建观念、死脑筋的人,不是好对付的。
本来不想去自寻烦恼,他和秦京茹见面之后,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好。
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没有能够和她相处成功。
正在纠结的时候,娄晓娥忽然闯进了他的情感生活。
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下,何雨柱和她很聊得来。
探讨“命运的”话题,他也知道不是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俩,可以像娄晓娥那样说得出来的。
可也正因如此,何雨柱是知道的:虽然娄晓娥是离异,又还有家庭背景的复杂。
但也正因此,既有生活和情感阅历,又是豪门出身的娄晓娥,与何雨柱在物质和精神这两个方面,差距相当巨大。
比如现在,娄晓娥对他给秦淮茹饭盒,就不能够深刻理解。
因为暂时不想多做沟通,出于各自想法的这两人,都有些不快。
何雨柱沉默着吃了饭,喝了杯里的酒。
娄晓娥起身要收拾碗筷去洗,被他拦住了:“等一会儿,我自己去洗就得了。”
见他坚持,娄晓娥只好重新坐下。
两人仍没有想要做深刻交流的意思,娄晓娥起身说:“傻柱,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何雨柱连忙站起来。
他没有挽留,也没有什么热乎亲近的话,娄晓娥不悦的感觉更多:“别送了,你又没自行车,等下还得自己等车、坐车回来。”
觉得她似乎是在埋怨、嘲讽自己,何雨柱叹口气说:“早就想买,但没有考虑好买哪个牌子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娄晓娥笑着解释,“我是觉得送来送去的太麻烦,你上了一天班,也挺辛苦。”
“好,那我送你到车站。”何雨柱看着她说。
娄晓娥见他痛快地认同,心里很失落。
她索性对他说:“别了,我溜达几步就到了。”
“嗐,你也太客气了。那好,你自己走吧。”何雨柱重新坐下。
娄晓娥呆愣片刻,随即背起挎包出了门。
秦淮茹正在院里洗衣服,并借机观察着何雨柱屋里的动静。
看到娄晓娥出来,她赶紧低下头,“哗啦”、“哗啦”着继续洗着。
娄晓娥扫了她一眼,径自向前院走去。
出了院门,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真的连屋子都没出。
而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在院里灯光的影子里,向院门口这边探头观望了一下。
娄晓娥淡然地笑了笑,迈步走向胡同外。
“嘀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响起,阎解放从对面骑车过来。
“娄姐?”
到了近前,他认清来人后,捏住了车闸。
“解放,怎么才回来啊?”娄晓娥笑着问。
解释了加班之后,阎解放再反问:“柱哥没在家?”
“哦,在呢。我看他挺累,就自个儿回去了。”娄晓娥随口说着。
正要跟她道别,阎解放又见她低声说:“解放,谢谢你给出的主意。”
点点头,阎解放沉默片刻,下了车子:“娄姐,我陪你溜达几步。”
“好啊,我正好想跟你聊聊,我弟弟和冉老师的事儿呢。”娄晓娥笑着说。
一路走着,她提起弟弟近来的变化,显得很开心:“我弟弟原来就知道看专业书。现在呢?净苦思冥想着编几句诗。”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是那种‘啊——,山高云高,没有我的理想高’什么的话。”
阎解放不禁笑了:“我也经常胡诌几句。”
“对啊。”娄晓娥笑得更厉害了,“冉老师给我弟弟那几句诗的评价,就是——还不如阎解放‘大海啊,你都是水’,来得痛快呢。”
“哈哈哈。”阎解放大笑着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