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儿的阎埠贵,现在说出要还情的话。其他的家人,心里都暗暗地为他竖大拇指。
“周叔叔的确抽烟,但他只喜欢抽自己卷的烤烟。”阎解放劝说着,“抽烟总是对身体不好。我觉得,您先给他家寄点儿板栗、大枣也行。另外,现在咱家的布票用着也不紧张了,可以给他们寄点儿去。”
阎家人口虽多,但因为现在阎埠贵、阎解成、于丽、阎解放都有正式工作,可以领到充分的布票。
再加上衣着简朴,并不是总做新衣服穿,因此阎家的布票是有结余的。
而周家人,却因为只有周志刚一个人上班,肯定相对紧张。
“好!这个可以!”阎埠贵一拍大腿,但随后他又摇摇头,“这边儿的布票,到那边儿也不能用啊。”
“嗐!这不很简单嘛!”阎解放低声说,“两个办法——把咱们的布票换成全国粮票,给他们寄过去,由他们自己处理;或者就干脆给他们买点布寄过去。”
沉思许久,阎埠贵决定还是由阎解放去换全国粮票:“这个用处大。”
三大妈咬咬牙,接过话来说:“回头儿我找找,有用不上的花布,给周家寄过去。”
说着,她用暗含丰富内容的眼神,看了看阎解放。
“嗯嗯,挺好。”阎解放只当没看见,“好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好好。”三大妈笑着说,“你刚回来,肯定累了,洗洗早点儿睡!”
说完,她和于丽、阎解娣,忙着把几样土特产收走。
阎埠贵仍拿着那根人参,在灯光下反复观看。
回到小屋,阎解放坐在桌前,找出来纸笔给周蓉写信。
——周蓉同学,你好。
我已安全回京,勿念。
吉春如你所说,天气的确很冷。
但因为有你们一家的热情,我感到的只有温暖。
尤其是你,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温暖着我。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
我家里人,看到我带回来的许多礼物,一再对你们一家表示感谢,并诚挚地邀请你们一家,能够来这里做客。
马上就要开学了,祝你能够开心地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
顺祝周叔叔、李阿姨,还有秉义、秉昆,工作、学习、生活等方面,一切顺利。
此致
敬礼
阎解放,回京当日。
把信纸折好后塞进了信封,他关掉了桌上的小台灯。
“哥,你给周家人写信?”阎解旷笑嘻嘻地问。
“嗯。”阎解放转而询问,“你和解娣最近学习怎么样?”
阎解旷显得很自信:“嗐,这才几天没见,你就不放心了?放心吧,老哥。”
“这就好。”阎解放赞许地说完,再发出了威胁,“小心再也吃不到油饼!”
嘿嘿地笑了笑,阎解旷凑近前来:“二哥,你别说。还真的想它了!”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阎解放从口袋里拿出一毛四分钱纸币:“明早你去买,每人一张。”
“哈哈。”阎解旷接过钱来,笑得合不拢嘴,随后再得寸进尺地说,“再给点儿,喝碗豆浆。”
“妈早上都熬粥的。”阎解放拒绝了,“玉米面儿粥,就着油饼吃也很好。”
阎解旷耸耸肩,只得作罢。
早上起来,阎解旷不用闹钟催,很早就跑去买回来油饼。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边,看着金灿灿的一摞油饼,先咽了口口水。
“于丽,你跟解成一人一半儿。觉得有点烧心,我不想吃。”三大妈说着,低头喝了口粥。
“吃。”阎解成用筷子夹过一张,“公平合理,每人一张!”
“妈,您吃。”于丽赶紧帮腔。
“吃吧,吃吧。”阎埠贵笑呵呵地说,“孩子们都大了,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三大妈听得很受鼓舞、很振奋,接过油饼来。
说着“好”,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油饼不多,大家吃得很仔细。
阎解旷吃完之后,看看手上的油渍:“这么快就进肚儿里去了?”
“懂得珍惜就好。”阎埠贵说,“等你挣钱的时候,就知道日子过得不容易了。”
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不仅不容易,更要保持耐心和坚忍,去追求心中的那份美好。
吃过早饭,阎解放说着去单位看看,阎解旷、阎解娣赶紧表态:好好准备功课,迎接开学。
推车正要走出院子,他看到许大茂从后院走了过来。
“解放,这是要出门儿啊?”许大茂带着笑意问着,心里却在打鼓:不是要跟秦京茹约会去吧?!
“嗯,去趟单位。”阎解放说着,觉得口袋里的那封信没有放好,就重新拿出来看看,再塞了回去。
许大茂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心里暗惊:这是给秦京茹写的信?
“许哥,那我先走了。”说完,阎解放骑车远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大茂的心中暗恨:好小子,敢抢我的女人!
想了想,他又放了心:秦京茹给阎解放写的信,被我“截胡”了!他哪里会知道呢!可是,这小子是给谁写信呢?
“大茂,怎么大早上就站这儿发呆啊?”秦淮茹走出来问。
转头看看走过来的她,许大茂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带着猥琐的神情低声说:“这不等你呢嘛!”
“等你媳妇儿呢吧!”秦淮茹笑着说完,冲他挤挤眼睛。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暗嘲许大茂惧内。
挺了挺胸,许大茂撇撇嘴:“我等她?嘁!”
“秦淮茹,一块儿走啊!”何雨柱迈步走来,两人随即笑着打个招呼。
许大茂瞥了一眼何雨柱,后者立刻不屑地问:“怎么着,大茂?大早上闲得慌?跟这儿喝西北风呐?”
前几天刚发生了不愉快,许大茂不好当面再惹恼这个不识逗的人,只是向前自顾走着:“待会儿来车接我,下乡放电影儿去!”
他这样牛哄哄的样子,秦淮茹还真的对他多看了两眼。
何雨柱见状,再次发出嘲讽:“大茂,哥们儿提醒你一句——这次下乡,一定要带回能下蛋的鸡回来!”
“嘁!那是当然的了!”许大茂仰着头说完,在胡同里向两边查看。
秦淮茹自然听得出,何雨柱是在暗嘲“许大茂是不会下蛋的鸡”,已经笑得忍不住了。
许大茂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指着何雨柱说:“傻柱!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敢再说一遍嘛?!”
冲他撇撇嘴,何雨柱招呼着秦淮茹:“秦姐,赶紧的。他只会咋呼!”
许大茂带着怒气逼过来,秦淮茹连忙伸手拦住:“大早上的,赶紧各忙各的吧。”
这是正茬,没有人不顾及挣钱吃饭的大事。
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忙乎去了。
胡同口的大槐树下,竖立着一个粗重的绿色邮筒。
阎解放捏住车闸,把信从口袋里掏出来,准备塞进邮筒上方的投信孔中。
一时没注意,他手中的信封掉在了地上。
只好下了车子,他把信封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重新仔细地塞了进去。
“解放!”
秦淮茹一时没拉住,何雨柱已经开口,远远地喊了一声。
站住脚,阎解放等着他们走近:“柱哥、秦姐,这是要上班儿去?”
“是啊,奔命去!”何雨柱语气里含着无奈,脸上带着笑容。
嗫嚅了一会儿,秦淮茹红着脸说:“解放,你看我最近跟京茹也没联系上,你的钱,”
“嗐,还提那个干什么。”阎解放不在意地摆摆手,“好了,我去趟单位,你们慢慢走着。”
道别后,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说:“解放还是挺实在的。”
秦淮茹见他走远,自己也恢复了安定。
“倒也是。”她暗松口气后,再笑着说,“要不说你是傻柱呢!被人家揍了一顿,还夸人家!”
尴尬地笑了笑,何雨柱回身再看向大院:“都他玛是许大茂犯坏造成的!”
“得了,得了。不是说别较劲了嘛!”秦淮茹说完,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赶紧走。”
走了几步,何雨柱心里想着水灵的秦京茹,还是气愤不已:“这秦京茹也是,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啊!这么容易就被许大茂糊弄了?!”
“她不是还小嘛!不是太纯洁了嘛!”秦淮茹为堂妹做着辩解。
何雨柱听得有理,点了点头。
随后想起自己总被秦淮茹抢饭盒,他笑看着她说:“不对啊!你们是姐妹,怎么你这么机灵啊?!”
秦淮茹毫不在意地,又还带着一份得意的神情,扬着脸说:“那是。”
走了几步,她的神色也黯然下来:“我那时候儿也挺傻的。”
何雨柱扭头看了看她,知道她记起来与贾东旭的生活,也就不再说笑了。
过了一会儿,想着水灵的秦京茹的他,还是忍不住说:“我费了好多心思,准备了好些好吃的,都被许大茂毁了。”
“不是说别提了嘛!”秦淮茹恢复了正常神态,“回头儿,我再找个机会,把秦京茹给你找回来不就得了嘛!”
何雨柱看了看她,以男子汉大丈夫的傲气,漠然地说:“回来?哥们儿还不要了呢!非得是她?!”
他心里肯定不舍,但嘴上充着强硬。
秦淮茹也能猜出他的心思,但听他这样说,自己的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停顿片刻,她想起来再笑着问:“你被阎解放哥几个按在地上,你真的不记恨?”
“嘿,我说,”何雨柱不满地说,“你怎么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这是有意挑拨吧!”
秦淮茹见他羞恼,缩缩脖子不再多说。
阎解放骑车到了单位,没有见到冉秋叶来值班。
和值班人员聊了一会儿,他再骑车到了冉家。
不好空着手进去,他从空间里调出一小口袋的十斤小米,拎在手里。
敲门后,他很快见到了笑容满面的冉秋叶。
打过招呼后,两人进了冉家。
冉父冉母见他拿着东西来,不禁笑着说:“解放,干嘛总这么客气。快坐,快坐。”
把口袋放在一边,阎解放解释着说:“我去了趟外地,人家送了点儿小米,我就想着过来给您分一点儿。”
“你这是觉得我替你值班,来还情的吧?”冉秋叶笑着直接说了出来。
“就算是分享吧。”阎解放只好这样说。
坐着喝了会儿茶,他准备告辞。
“一起吃午饭吧。”冉父邀请着说。
“我还要去看几位朋友,就不打扰您了。”阎解放说完,连忙先迈步出屋。
冉秋叶跟出来送,低声笑着问:“是去参加什么交流会吗?”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阎解放摇摇头:“不是。你呢?最近参加了吗?”
“没有啊,”冉秋叶仰头看着他说,“要去的话,咱们就一起去。”
点点头,阎解放默默地说:“生活本身就是诗,心里总是装着美好,这就很好了。”
“去吉春好吗?”冉秋叶轻声问。
阎解放点点头:“挺好的。那边的天气很冷,人们却很热情。”
“周蓉肯定更是了?”冉秋叶不动声色地说。
“嗯,他家人也都是。”阎解放说完,骑上了车子。
“好吧,你先去忙。”冉秋叶看着他骑车远去。
到了关老爷子家,阎解放给他送去两瓶酒,获得了他的热烈称赞。
“解放,够意思!”他笑呵呵地竖个大拇指。
阎解放坐在他对面:“这不,又请您指导指导嘛!”
关老爷子得意地笑着:“就冲你每次都带酒来,我当然应该好好儿跟你聊!”
阎解放笑了笑,突然笑容就消失了。
见他侧着头打量一个小柜子,关老爷子连忙护住:“别动其它的心思啊!这物件儿淘换来,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嘿嘿,我也不太懂,您给说说。”阎解放拱了拱手。
心里踏实下来,关老爷子带着自得,对这个小柜子侃侃而谈:“别瞧柜子不大,但面板是整张的黄花梨!”
黄花梨木料质地坚硬,又有天然形成的花纹,是高档家具的顶级原材料。
又因为它成材不易,宽阔的整张木料很难得,所以就更加珍贵。
关老爷子收来的这个小柜子,是明代的家具。这里面更蕴含了历史的传承,添加了一份积淀的厚重感。
阎解放饶有兴味地听他说完,发出了慨赞:“这件东西搁在您这里,是它的幸运。”
“嘿嘿,是真心话吗?”关老爷子凑近他,使劲察言观色。
“真心话。”阎解放连忙保证,随后再对他说,“要是我替您保存,也是可以的。”
关老爷子立刻警惕起来,再次伸手护住小柜子:“已经提醒你了,别动它的心思!”
阎解放赶紧坐正:“不敢,不敢。”
从此时买些值得抽藏的物品,以待将来财富升值的情况来说,阎解放完全可以去坦然地,购买一些名家字画,收进空间里存放起来。
以大书画家齐白石的作品来说,现在还能够找到百十块钱左右的。
而几十年后,它们将会在拍卖场里,达到上千万,甚至过亿的价格。
之所以要跟关老爷子做出抢的架势,阎解放只是为了配合对方,让他为得到好物件更加开心。
“知道吗?”关老爷子喝了口茶,再带着心有余悸的神秘感说,“这件东西,差点儿就不能落在我手里了!”
阎解放“哦”了一声,接着说:“谁能和您抢东西呢?”
叹口气,关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
“也算是‘缘分’。”他默默地说,“破烂侯呗。”
这倒也是。
以收来老物件的便利条件来说,走街串巷的破烂侯,的确比坐在家里耳听四路的关老爷子,得到的信息要多得多。
尤其现在的情况,对于手里有老物件的人们来说,都想着尽快出手,或者变卖换钱过日子,或者就干脆是眼不见心不烦,不再为这些老物件操心。
“您说说。”阎解放追问着。
关老爷子笑了笑,说了遛弯跟人聊天的时候,有人提及某家有老物件要变卖。
破烂侯也知道了这个信息,但苦于没有足够的钱,没有能够收走。
“三十五。”关老爷子咬牙说,“还是我儿子给凑了点儿呢!”
“还是您有眼光,有福气!”阎解放称赞着说。
关老爷子自得地喝了口茶:“搁在我这儿,总比搁在他那儿要强得多。”
以收藏的心态来说,关老爷子和破烂侯都还是很好的。
精心地保管好藏品,尤其不致使它们被损坏、外流,这两人都有一颗赤子之心。
关老爷子现在这样得意,也就是为捷足先登,再次战胜了侯家人。
“您这是又胜一局。”阎解放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着说。
先是笑了笑,关老爷子再叹口气:“那几个小碗儿哎!可把我想死了!”
这是他的心结,也是他想要完成的夙愿:让几个小碗重新聚会。哪怕以后它们没有一只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它们有个好归宿,他也是心甘情愿。
这个愿望,只靠他自己肯定是完不成的。
破烂侯为了要替故去的父亲,和关老爷子较口劲。
哪怕是把自己手里的几只小碗卖掉过日子,也不会把它们转给关老爷子。
阎解放见关老爷子又发出了慨叹,也并不好说“已经有一只在我这里”的话。
凑齐小碗,让它们以象征四位老友重新聚会,才是关老爷子最终、最大的心愿。
再聊了一会儿,阎解放要告辞,却被关老爷子按住:“哪儿能就这么走啊,一起吃饺子。”
“咱们常来常往,您别客气。”阎解放觉得不好过多打扰。
“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聊聊。”关老爷子拉着他说。
见他这样说,阎解放只好重新坐下。
从空间里调出一方端砚,他从口袋里小心地拿出来,放在了炕桌上:“这方砚台不大,您给看看。”
关老爷子拿起来仔细查看之后,点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没闲着。”
有了新的话题,两人吃着饺子、喝着酒,谈兴更浓了。
“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关老爷子追问着。
阎解放随口回答:“我前几天去了趟吉春,在那边转看鸽子市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
大笑过后,关老爷子说:“废帝在那边的时候,散出了不少好东西。”
很多名贵物件散在了民间,也逐渐会有出现。
至于落在谁的手里,这又是一本说不清的账了。
“我跟你换?”关老爷子试探着问。
赶紧收起那方砚台,阎解放明确回绝:“我自己收着就挺好。”
关老爷子笑着说:“应该有这样护宝的劲儿。”
“要不,给您也行。”阎解放冲那个小柜子使个眼色,“行吗?”
“吃饺子!”关老爷子连忙岔开话题。
饭后再聊了一会儿,阎解放告辞出来,骑车转去破烂侯家。
自然也不能空手,尤其他知道破烂侯过得的确不容易。
把十斤面粉的袋子放在一边,他坐下来后,接过破烂侯递来的茶杯。
话题离不开鉴赏与收藏老物件,破烂侯还真提到了那个小柜子。
“得,我这等于是又输了一场。”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
阎解放劝说着:“既然这老物件重新出现在大家的眼里,总是一件好事。”
“嗯?这么说,你也见到了?”破烂侯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
阎解放也不想隐瞒,就把去关老爷子的家里,看到了那个小柜子的事,对他说了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破烂侯摇摇头:“挺可惜的,但我真是手里没钱。”
“师父,您也别这么说,”阎解放宽慰着说,“以您的眼力,要是都能把看中的物件收回来,那得需要多少钱!”
听了他这话,破烂侯觉得心里轻松:很明显,这不是一句无奈的劝解,而是带着赞许的意味。
“我也不能让你白叫师父,来,”破烂侯转去拿来一方砚台,“看看这个,清早期的。”
欣赏并称赞过后,阎解放把自己的那方砚台,也拿了出来。
“哟,还是你的藏品好啊!”破烂侯低声称赞着说。
见他爱不释手的样子,阎解放淡定地说:“您这么喜欢,那就留给您了。”
破烂侯连忙把砚台放在桌上:“我真心喜欢,可我哪儿能这么做呢。”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眼神却离不开那方端砚。
稍后,他咬咬牙:“这样吧。我有几份明代的文人手札,跟你换!”
藏友以自愿的方式交换藏品,这是经常会有的事。
以手札来交换砚台,这里面也有文化韵味。
文人之间的书信来往,尤其是历史上的知名人物。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可以从中看出许多道理,以及当时的社会风情细节。
另外,这些名人的书法,也就此保存了下来。
破烂侯拿出几份手札,阎解放小心地翻看着。
“我也说实话,这些纸质品,在我这里不太好保存。”说着,破烂侯转身看了看凌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