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范宁的关系搞好,说不定他这辈子还有一次外放的机会,到地方上当知县,就算不能再提升他也心满意足。 冯灭辽对范宁格外热情,他笑道:“督学一般喜欢喝茶吧!” 范宁暗赞这个冯灭辽真是善解人意,知道自己最缺什么? 他点点头,“点茶煎茶我都喜欢,但京城水质不好,科举那段时间我们都是在外面买梁园的水。” “喝水没有问题,我们国子监都是免费供应梁园的水,如果点茶的话,需要自己动手,煎茶可以交给茶童,我们书库有一名茶童,每天负责给大家煎茶,如果督学想喝自己的茶,也可以让茶童煎,只是要适当给他几文钱,等会儿督学就能见到他。” “我明白了,那中午吃饭呢?” “吃饭很简单,如果喜欢太学的饭菜,一天三顿都可以在太学吃,官员分文不用花,可以去餐堂,但如果要他们送上门,则另外给十文钱跑腿费,不过太学的饭菜还可以,很丰盛,口味也不错,大家都比较喜欢,而且还可以节约生活费,在京城生活开支太大,养家着实不易。” 冯灭辽的月俸只有十三贯,加上国子监给他一点补贴,每月也就十五贯,每年绢十匹,绵十五两,他家有妻子,还有两个正在读书的儿子,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女儿,还要有老母亲要奉养,一家人在京城租房住,生活压力比较大。 所以冯灭辽尽量在太学里吃饭,不给家里添负担,若遇到好菜还会偷偷带一点回家。 范宁完全理解冯灭辽的难处,他当然不会一天三顿都在太学解决,他又笑问道:“那考勤怎么做?” 冯灭辽笑了起来,“书库的考勤由我来负责,督学不是书库的官员,就不用考虑考勤问题,若遇到特殊情况,我会提前告诉督学。” 这才是他给范宁人情的地方,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尽管随意,来不来都无所谓,若遇到检查,我会提前告诉你,或者替你掩护。 闻弦知雅意,范宁笑着点点头,这个人情他接受了。 这时,冯灭辽取出一块鎏金铜牌递给范宁,“这是借书牌,是最高等级的甲牌,凭这块铜牌,书库的什么书都可以借阅,数量不限。” “多谢冯掌库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