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生有几个限制,第一是短期旁听生不收,至少要一年,其次是参加一次入学考试,当然,这个考试你不用担心,比较简单,第三条是硬杠杠,就是每人每年九十八两银子,第四就看有没有多余名额,不过这几年都有不少空余名额,所以这条不用考虑,就第一条和是第三条重要。” “不是说旁听生一次只收九十八两银子吗?” 蒋俨笑道:“这是很大的误会啊!因为旁听生的期限只有一年,所以九十八两银子就是这一年的,如果第二年想续听,那就要重新申请,当然续听可以优先,但还要再交九十八两银子。” “我明白了,如果我的同窗来京了,还要麻烦蒋监丞帮帮忙。” “没问题,他们来了直接来找我好了。” 范宁又送给蒋俨一块凤茶作为见面礼,蒋俨万分感谢的告辞走了。 范宁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间里,他来到自己座位前,发现桌椅都抹得干干净净,看来自己的事情早已安排好。 范宁索性坐了下来,想想自己还缺点什么? 还缺文具和茶具,还有怎么烧水,还有什么时候上班下班,怎么打考勤等等,自己都不知道。 范宁发现自己真应了那句话,‘由奢入俭难’,他喝习惯了梁园的水,再喝京城的井水,简直无法入口,对他来说,喝水问题是第一大事,他首先就要解决。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范宁连忙道:“请进!” 只见外面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笑眯眯问道:“可是范督学?” 范宁连忙起身笑道:“正是范宁,先生是?” “不敢当,下官是掌库冯灭辽。” 范宁哑然失笑,这个名字起得霸气,冯灭辽,估计天子最喜欢。 对方是掌库,也就是图书馆馆长,蒋俨给他说过,掌库一般都是由九品官员出任,这位掌库就低了自己两级,所以他自称下官。 不过书库可是人家的地盘,官职虽然小,但属于地头蛇,这一点范宁心里很清楚。 范宁连忙回礼,“以后还请冯掌库多多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 刘司业前两天和冯灭辽谈过,明确告诉他,范宁来国子监是天子的安排,并暗示冯灭辽,这是他的一次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 冯灭辽是颍州人,也是同进士出身,但没有后台背景,又不忍抛弃妻子,抱权贵的大腿,所以他做了十几年的节度使判官冷板凳,没有政绩,又朝中无人,吏部自然想不到他。 熬过了十几年才选为京官,出任九品太学学录,却又被打发到国子监当掌库,这一做就是五年,他今年四十三岁了,最青春的岁月已经过去,如果他还得不到机会,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得到刘司业暗示后,他格外激动,就等着范宁来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