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便示意林谨容跟她去后山走走:“后面都是我们自己亲手种下的huā木,虽然简单粗陋,但也别有情趣。你难得来,随我走走看看,摘几个杏子尝尝鲜,心情也会跟着变好的。”
林谨容随诸师母出了门,沿着树荫前行几十步,面前豁然开朗,满山青绿,青梨儿,青桃儿,黄杏儿满坠枝头,好不喜人。
“桃饱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诸师母随手拉下一根杏树枝,将上头坠着的几个金灿灿,肥敦敦的杏子摘了,放进仆妇递上的柳条篮子里,随口道:“所以诸先生坚决不栽李树,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吃,所以也不许旁人吃罢了。”
这夫妻二人也真好玩,男的称女的为诸师母,女的称男的为诸先生,其实也是感情极好的自在人,林谨容又是羡慕,又觉有趣:“先生有这样的性子么?”
诸师母笑道:“可不是?你问问敏行和慎之就知道了,同他一起吃饭,他不爱吃的菜,但是旁人爱吃的,是坚决不许上桌的,还非得劝着别人也莫吃。说是半点不好吃的。说他吧,他从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不对,可见啊,这男人有时候都是如同小孩子一般的。”
林谨容羡慕道:“先生和师母真是神仙眷侣。”
诸师母回头看着她:“你和敏行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也会一样的。指不定还更好。”
林谨容默了默,低声道:“也许罢。”
诸师母注目了她片刻,认真道:“一定会的。从前你同你母亲住在这庄子里时,就晓得你是个好姑娘,就想认识认识你。可觉着贸然找上门去不好,便想这个好姑娘不知给谁得了去,谁知竟是敏行。那时诸先生就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敏行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话少了些,品行却十分端正,生性坚韧,刻苦又认真。你俩才貌相当,家世相当,又都是品行端正的人,只要你们俩都想好,又怎会不好?我看你眉眼含愁,似有郁结之意,年纪轻轻的,心思不可过重,还该学着自己想通才是。”
林谨容觉着她这话似有点拨之意,一时无限慨叹,不是俩人都好就能走得长远,走得好的,只是这话与诸师母说来,未免交浅言深,便只是甜甜一笑:“多谢师母指点。”
诸师母心性疏阔,点到为止,转而与林谨容说起其他事来,忽见一个仆妇拎了一篮子鸡蛋来,笑道:“是王有家的媳妇儿送来给陆二奶奶的,都是她自个儿养的鸡下的,新鲜着呢。”林谨容认不得这个人,不由探询地看向诸师母,诸师母笑道:“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