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中有点不悦,这个周不疑真不会说话,居然提自己当年之事,难道他不懂这是官场大忌吗?
周不疑浑然不觉自己言语中得罪了甘宁,他十分兴奋,又继续道:“既然能判定**是半途上船,那么他们又是在哪里上船?先是夜间上船,沿途一共要经历四个晚上,而在船只离队前就有两个晚上,其中一个雨天,一个皓月当空,既然明月之夜船夫没有发现有小船靠近,那十之**就是前一天的雨夜上船。”
甘宁点了点头,周不疑分析确实不错,使甘宁心中的一点不快也随之消失,只要周不疑能助自己抓到破坏后勤航运的**,那他一点点语言上的不敬,甘宁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甘宁凝视着江面,心中暗忖,‘要想揪出**,只有自己亲自押运一次船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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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汉军的一支运输军资的船队在大江上列队行驶,这支船队由艘两千石以上货船组成,主要运输粮食、火油和兵甲,由十艘战船护卫。
船队将江面上绵延一五十里,见不见尾,声势为浩大,此时已是十月,江面上刮起了西北风,汉军利用长江运输的优势即将结束,进入冬天后,民船将无法逆风逆流西行,长江运输将暂时停止。
正是这个缘故,汉军在入秋后加大了运输密,必须要在冬天来临前,使合肥的战略物质储量达到半年的耗用。
甘宁的座船在队伍的后面,他们分析过几次失踪船只,发现失踪船只都位于船队的尾部,当然不一定是最后一艘,因为最后一艘货船后面,还跟着几艘护卫战船。
失踪船只都在倒数第二十几艘,这个位正好前后的战船都看不见,所以甘宁的座船正好就是倒数第二十艘,实际上是一艘由军船乔扮的货船,军船要比货船结实,经得起猛烈撞击,但外形看起来,和货船没有区别。
船舱内,甘宁站在舷窗前凝视外面黑沉沉的江面,今晚没有月色,江面上风浪很大,什么都看不见,大船随着波浪起伏颠簸,使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一张大桌前,周不疑正和两名参军正在地图前标识船队的沿途特征,这时,周不疑忽然道:“都督,再走五十里就到秋浦口了。”
甘宁精神一振,他明白周不疑的意思,上一次船只脱队就是在皖口和虎林之间,这段距离内只有皖口和秋浦口两个河口。
当然失踪货船也可以走得更远一点,但再到下一个河口天就亮了,很容易被巡哨汉军发现,所以可以断定,脱队的大船要么进了皖水,要么进了秋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