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点头,王越从他嘴里掏出破布,齐顺哭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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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王越见到了住在西十七帐的敌军主将周耀武,他年约三十五六岁,一张瘦长脸,目光阴沉,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
他一早跟随大群流民青壮出去伐木,黄昏在归来。
王越记住了他的脸,也记住了他的睡觉之处。
夜里三更时分,周耀武在熟睡中被王越偷袭打晕,拖出了大帐,周耀武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座军帐内,双手反绑,坐在椅子上,在他对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和流民没有区别,在他身后却站着七八名身穿盔甲的士兵。
“周将军,真是不容易啊!堂堂的中郎将居然穿一身破烂混迹在流民中,朱泚太不应该了,不肯发俸,硬把将军逼成了流民。”
周耀武心中十分震惊,却硬着头皮,用一口陈州话道:“俺不明白老弟在说啥,俺不是啥将军,就是个种地的农民。”
王越笑眯眯道:“我忘记介绍自己了,在下王越,河西内务营统领,也是中郎将,奉命来寻访民情,却不小心和一个叫齐顺的人住在一帐,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他居然是名旅帅,是他介绍我认识了你,我该叫你周将军,还是叫你周老大?”
周耀武心中大恨,齐顺那个软骨头,竟然把自己出卖了。
他不再假装,咬牙道:“有种你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王越冷笑一声,“不需要你说什么,我从你革带的夹层里找到了这个!”
王越手中出现一本长条形的册子,他打开册子道:“一共四百九十五人,难怪你记不住,要写在册子里,第一个就是你,西十七帐周耀武,还有东二十八帐齐顺,一点没错,我会一一核对后再动手,多谢你了!”
“你这个混蛋!”
周耀武站起身猛扑而来,脚却被捆住,一下子摔倒在地,王越却不等他起身,一脚将他踢晕过去。
“再让你活两天,最后再收拾你!”
天还没有亮,数千河西军士兵便开始按照名单抓捕,他们同时行动,不到一刻钟,便将除了周耀武和齐顺之外的四百九十三人全部抓捕。
河西军士兵没有惊动流民,将近五百名奸细全部押到黄河边斩杀,一个不留。
对于六十余万流民而言,少了五百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越率领手下又潜伏了半个月,确定再没有奸细,这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