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杨雨!” “你起来说话吧!我师兄怎么了?” 孙佑站起身,垂手对郭宋道:“我师父失踪了,那天离开同官县后我便去找他,结果三个落脚点都找不到,我今天在这里等了一天,越想越不对,所以写了张纸条送去清虚观,等小师叔过来。” 郭宋眉头一皱,“我和你在同官县分手才四天吧!四天不见我师兄,你就认为他出事了?” 孙佑转身把客堂门反锁,上前压低声音道:“师父卷进了朝廷的夺嫡之争,有人在追杀他。” 郭宋一下愣住了,师兄卷进了夺嫡之争?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他白天还在想着怎么帮助甘雷改善生活,晚上就出现了权力斗争的腥风血雨。 好一会儿,郭宋才道:“你先给我说一下,我师兄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刺客吗?” 孙佑摇摇头,“师父从来就不是刺客,他帮官府抓捕逃犯,拿悬赏,在这一行名气很大,叫做清剑客。” 郭宋明白了,师兄做了赏金猎人,他又问道:“然后呢?” “去年夏天,师兄的一个朋友把他介绍给一个大人物,是谁我不知道,师父不肯说,然后他进了长安的虎贲武馆做供奉教头,一个月拿八十贯钱。” 听到这里,郭宋猛地想起,李晋阳希望自己进晋阳武馆做总教头,一个月五百贯,这是不是一个套路? “然后呢?继续说。” “我当时羡慕得不得了,要知道长安普通百姓一个月也才挣三四贯钱,师父一个月居然挣八十贯钱,我也想啊!一个月只要挣三十贯钱我就心满意足了,师父骂我蠢,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教头只是一个幌子,他实际上是在替某个大人物做事。” 郭宋点点头,原来如此,李晋阳其实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手下,替他卖命。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涉及到夺嫡之争?” “这和我进监牢有关系,是师父安排我故意失手,被同州官府抓住,在监狱里躲一阵子,五天前,师父把我从监狱里救出来,他亲口告诉我,他卷进了朝廷的夺嫡之争,有人在追杀他,他让我赶紧逃走,越远越好,我就想去找匹马,结果正好遇到了小师叔。” 郭宋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师兄和清虚观的关系,别人知道吗?” 孙佑摇摇头,“这是师父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大家都只知道他叫杨陇。” “等一等!” 郭宋摆手止住他的话,“你们这一行的名字真真假假的,我都糊涂了,你先把真名假名给我说清楚。” 孙佑笑道:“确实都是用假名,师父真名叫杨雨,只有我和大师伯知道,好像还有个三师伯,在哪里我不知道,师父在官方的名字叫做杨陇,汉中安康县人,从小是孤儿,种田为生,有户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