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变化倒不大,但脸上轮廓更加明显,目光也更加深沉,一只狮子鼻极富特色。 他计划再练几个月,就该启程返回崆峒山了。 郭宋向天空打了个连续唿哨,天空回鸣一声,猛子这三年在河西走廊上过得极为滋润,有同类伴飞,有雪山草地,有广阔的湖泊,还有敬仰它的牧民,食物充足,使郭宋有点担心,猛子还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崆峒山。 有时候猛子会离去一两天,然后又回来,郭宋也渐渐习惯了短暂的分离。 而且一人一鹰十分默契,猛子能明白郭宋各种唿哨的意思,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吹唿哨就飞下来。 比如刚才,郭宋连续两个唿哨,就是告诉猛子,自己要回营地了。 郭宋翻身上马,催马向营地奔去,马鞍上的铁剑依旧是师父找铁匠给打造的粗铁剑,唐军倒是有横刀,可惜都太轻,不适合他,还是师父送他这柄二十余斤的粗铁剑趁手一点,打磨锋利就行了。 不多时,郭宋回到了营地,这段时间牧民们都集中住在一起,大家都在忙碌地收拾帐篷和各种物品,已经下了初雪,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郭宋!” 喊他的是英姑,三年前郭宋救下的妇人,她又怀了身孕,准备生老四了。 郭宋快步走上前,“英姑,东西收拾好了吗?” 英姑眼睛有点红,她知道郭宋要回陇右,这一别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英姑,你又哭了,我不是说了吗?我还会再来的,一两年后就来,黑延大哥的烤肉我可怀念得很。” 英姑连忙擦去眼角泪水笑道:“我不哭了,我告诉你,我放了两袋肉干和奶酒在你的大帐里,你的茶砖还有不少,我就不送给你了。” 茶砖是牧民家的一大开销,郭宋已经离不开喝浓茶,上个月赵守捉送给他二十斤,够他吃几个月了,另外盐也不缺,部落每年都会派人去青海湖茶卡背盐,那边简直就是盐的世界。 郭宋连忙道:“茶砖我留几斤就行了,剩下英姑拿走,要不然扔了可惜。” “那好吧!给你留五斤,剩下的我都拿走了。” 他们就像一家人,也没有那么多客气。 郭宋来到酋长大帐,挑开帐帘,低头走了进去。 大帐里十分暖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奶茶味,大帐中间的茶吊里正在煮茶,酋长蒲罗善身边坐着一名唐军将领。 此人就是白亭守捉使赵腾蛟,年约二十七八岁,体格高大魁梧,满脸虬须,性格十分豪爽,他出身京城望族,祖先便是关陇八柱国之一的赵贵。 关陇贵族已经渐渐没落了,但他父亲赵关山在安史之乱中表现出色,加上他及时支持李隆基的夺门之变,被封为左监门卫大将军,家道有复兴之相。 “赵大哥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