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也有所担心,他们俩不会出事了吧,不对,就算发生什么,有司徒衡在也不会真出事。
“回来啦!”
司徒汐看到一匹马最后缓缓从林中走出,这才松了口气,然而看到蒙住眼睛的公孙楚粤时,众人都觉得奇怪,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还蒙着眼?
“皇叔,衡王妃她怎么了?”司徒荣岐看到司徒衡下马后将公孙楚粤抱下,疑惑的问着,司徒衡淡淡一笑;“没事,沙子进眼睛了,有些疼。”
沙子?这林中哪来的沙子?
蒙住眼睛的丝绸布条还是能看得清路的,不得不感叹这古代的丝绸果然薄如蝉翼,还是几层丝绸都看得见路。
一支队伍进林中将猎物全都放在车上拉出,按照箭的颜色分类。
车非盈盈得意地看向公孙楚粤,还奚落道;“衡王妃,你的眼睛该不会是被自己乱射的箭伤到了吧?哎哟,可要小心了,要是瞎了可就……”
“东夏公主是不想要眼睛了么?”
司徒衡琥珀色的淡眸冰冷扫去,闪过一丝杀气,很显然,她再敢多说半句,司徒衡就算不杀她,那也会直截了当的取了她的眼睛。
车非盈盈脸色一变,这男人的气息逼人得可怕,得罪了可就难办了,瞬间转换态度;“抱歉,我也只是担心衡王妃的眼睛……”
“盈盈!”车非墨可是察觉到了司徒衡身上的杀气,立即阻止她上前双手抱拳笑道;“是五妹多嘴了,本殿替五妹道歉,还望衡王海涵不要与五妹计较。”
“皇太子最好管好你的人,否则,本王做了什么就由不得你们东夏说三道四了。”
车非墨拳头紧了紧,仍旧笑意淡淡;“是,本殿定当管好自己的人。”
车非盈盈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车非墨瞪了眼,转身在她身旁道;“司徒衡真的会杀了你,你最好别再惹怒他。”
司徒衡在大昭都不曾给过谁面子,又何况是他们东夏王室的人?
封御天捻起酒杯抵在唇边,抬眸看了眼公孙楚粤,她的眼睛应该不会是受伤,他知道司徒衡驾驭马匹定能很好控制的护着那个女人,林中只有落叶,树也多,即便风吹也不可能把沙尘吹起,所以被箭误伤甚至进沙子的理由他可都不信。
除非,这其中另有玄机。
“太后,猎物都算清了。”
负责点清猎物的兵卫上前半跪在地道。
“可以上报了。”太后点头。
“瑾王殿下箭下的猎物共十头,陛下箭下的猎物共十头,西周使节箭下的猎物也是七头,XXX五头,XXX三头……东夏皇太子箭下的猎物十二头,东夏五公主箭下的猎物十一头。”
众人都点头称赞,果然善骑射的东夏人这方面是优势,看来是输给东夏了。
车非盈盈嘚瑟地睇向公孙楚粤,敢跟她比,还不是一样输得惨。
“衡王妃箭下的猎物总共为十五头,胜出者,衡王妃!”
车非盈盈笑容僵住,脸色惊变的看着她,大声道;“不可能!”
众人都在诧异中被惊到,又纷纷看向否置的车非盈盈,车非墨狭长的丹凤眸微沉,对车非盈盈的表现似有些不悦。
“怎么不可能了,你自己输不起,还怪衡王妃赢了你们?”司徒汐叉腰讽刺道,敢瞧不起她大昭人,打脸了吧。
车非盈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指着公孙楚粤;“她作弊,这一定不是她射的箭!”
司徒衡浑然散发的气息越来越锐利可怕,公孙楚粤拉住他,笑着上前;“盈盈公主,你说我作弊,那好,我给你个机会心服口服,就在这儿比箭术,你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了我,我便承认我作弊。”
“好!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车非盈盈冷哼,她可不相信在众人眼前,在没有衡王的帮助,她能赢得了自己,忽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狡黠;“本公主跟你玩个游戏,定个规则,咱们这次不射野兽,就射那棵树上的落叶,只要能命中,便是赢家。”
射树叶?众人望去,眼睛都瞪直了。
那样的距离,除了暗器,箭怎可能射得中一片落叶?
果然,那东夏公主有意为难衡王妃,是让衡王妃下不了台啊。
“好!”
让他们惊愕的是,衡王妃居然答应了。
“衡王妃,你可以吗?”司徒荣岐自己都不敢说做得到,可她居然答应了。
“当然可以。”
公孙楚粤嘴角得意勾起,现在她的眼睛可还没恢复,看得是一清二楚。
一个侍卫跑到远处那棵树下听后命令,公孙楚粤与车非盈盈一人一个位置,拿着弓箭做好准备,车非盈盈取出一支箭,射树叶她可是练过的,别人可做不来。
谁知她看向公孙楚粤时,眼中闪过惊讶,公孙楚粤上来就是三支箭。
“衡王妃还有这般神箭术啊!”
“这东夏公主绝对输定了。”
车非盈盈诧异,她竟然直接用三支箭,她是怪物吧?
车非墨看着公孙楚粤,眼底除了是赞赏外,更多的是惊喜。
封御天也不例外,越是有本事的女人,越是能入他的眼,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风吹拂着系在她后脑勺的丝带与垂落在鬓角的发丝,站在树下的侍卫把树上的落叶击落,几片落叶如蝴蝶坠落飘零。
两人手中的箭“嗖嗖”地扫去,众人的心都跟着提紧,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公孙楚粤没等到结果能公布,最终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
“衡王妃!”司徒汐惊道,众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凤烨跟司徒荣岐还有司徒荣瑾上前,司徒衡一把将她抱起,面无表情道;“本王先带她下去休息。”
封御天眯着眸,不知再想什么。
侍卫将箭拿了过来,公布的结果很明显,公孙楚粤三支箭各中两片落叶,而车非盈盈箭中的落叶只有两片……
营帐里。
除了凤烨司徒衡跟公孙楚粤之外,再无其他人,来看望的司徒汐跟司徒荣瑾甚至陛下都被打发了出去,就连太医都换成了凤烨。
凤烨给公孙楚粤把脉,把完脉后睇了眼司徒衡;“你晚上是把这小丫头给累坏了吧?”
司徒衡睥睨着他;“什么?”
“她脉象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脱的症状,是过度劳累,绝对跟你有关系,虽然你开荤了,在你想纵浴过度死在床上之前,可总得体谅一个人家小姑娘吧……”
“滚出去!”
凤烨打开折扇贼笑,在还不想脸上挨刀的情况下,起身屁颠地跑了。
司徒衡额头暴突青筋,真是说什么废话,他收回的视线落在还在昏睡中的公孙楚粤身上,在林子里时她就已经不对劲了,显得疲倦无力,这跟她的眼睛有关系吧,她是用了什么能力么?
司徒汐跟司徒荣岐都在外头等候,见国师笑着走出来,都担心的问;“衡王妃她没事吧?”
凤烨用折扇遮住笑意,肩膀还忍不住抖了抖;“没事,衡王妃只是累着了。”
“累着了?”司徒汐与司徒荣岐对视一眼,只是射箭很累么?
“唉,都快司徒衡不懂体谅美人,着急生孩子也不能这样啊……”
凤烨说完,人已经飘远,司徒汐跟司徒荣岐反应过来后,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儿不自然了,原来皇叔是为了子嗣才……所以衡王妃才体力不支?
营帐后,穿着外国侍女服侍的离楠素紧握着手中的药水,在听到那些对话后,眼神都快冒出火来,不近女色,身患隐疾?呵,原来都是假的!
司徒衡,你对我这般残忍,可就不能怪我了。
公孙楚粤缓缓睁开眼,瞥见司徒衡就坐在侧榻阅册陪着自己,俊美无匹的侧颜在静谧的环境下,真像画里的仙人。
听到一丝动静,司徒衡扭过头,淡笑;“醒了?”
她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你只是太累了。”
司徒衡放下手中的册子,只手撑在榻上望着她。
公孙楚粤当然知道自己是累到的,她用“眼睛”都撑到极限了,想到眼睛,公孙楚粤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的眼睛恢复了吧?”
“嗯。”
她垂下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腮;“你就不问我眼睛的事儿?”
司徒衡直视着她;“你想说的话,本王再听也不迟。”
公孙楚粤尴尬笑了起来;“其实我多数的本事,全都靠这双眼睛了,包括先前知道有人会刺杀你的事情,还有预知水患……”
“所以这就是你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嗯?”司徒衡凑近她,公孙楚粤脸侧绯红,睫毛动了动,别过脸去;“我一个忽悠人的神棍,要让人知道我一半的本事是靠开挂的,多尴尬啊。”
“开挂?”
“呃……就是一种比较逆天的操作,那个,我没事了,就是今天用眼睛消耗太大,比较疲惫而已。”
公孙楚粤嬉笑着,然而司徒衡的神色却有些肃冷,直勾勾盯着她。
那双深沉,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够看透她那般,让她背后冷汗直冒,这样盯着她还真是让她有点心虚呢……
“咕噜噜。”
公孙楚粤尴尬微笑,捂着肚子,好在,饿肚子挽救了这个气氛。
司徒衡让侍女端上吃的,大概是消耗之后胃口大增,公孙楚粤几乎是一个人将桌上的美食消灭。听说那些外国的使臣也都被安排在各自的营帐中休息,准备今晚的夜宴招待,而公孙楚粤跟车非盈盈最后那场的比赛,她把车非盈盈给秒了之后,可是把人家给气哭了。
可惜她晕倒了,不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