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笑着问洪大志,“怎么中午吃饭?”
洪大志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两天正好月初轧账,昨晚大家一夜未睡,早上也吃得很少,东主便让我带大伙儿来这里吃午饭。”
“辛苦大家了,请继续吃饭,不打扰各位!”
李延庆一行人坐了两张桌子,杨光四人坐一桌,李延庆和莫俊对坐一张小桌,只片刻,几名酒保如流水般将大鱼大肉端了上来,李延庆吩咐伙计将两盘好菜给账房们送去,众账房连忙起身感谢。
这时,一名伙计端来三瓶葡萄酒,陪笑道:“几位爷,正好有三瓶用井水冰好的葡萄酒,你们先喝,剩下三瓶再冰一冰就送来。”
杨光和三名亲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们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
莫俊给李延庆满了一杯酒,微微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童贯怎么对官人客气起来?或许和我们制作的五十几枚震天雷有关,一直放在郓城县仓库,全被童贯得到了。”
“或许吧!”
李延庆吮了一口冰凉透彻的葡萄酒,细细品味它的醇厚滋味,只能说很勉强,比起矾楼的高昌葡萄酒还是差得远,他笑了笑道:“如果童贯指望震天雷来解决梁山问题,他只能失望,就算把梁山一把火烧光,宋江还可以转到梁山泊中去,八百里水泊梁山,朝廷根本灭不了宋江。”
“官人的意思是说,最后只能招安吗?”
李延庆点点头,“如果方腊造反的声势越来越大,那么梁山就只能招安,毕竟之前双方有过接触。”
“就怕宋江这次开的条件不菲!”
李延庆冷笑一声,“条件再高又有什么用,只要手中没有了军队,宋江就算封为国公也终归是案板上的鱼。”
李延庆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一条糖醋鲤鱼道:“和它一样,任人宰割!”
这时,洪大志等人已经用餐完毕,纷纷起身告辞先走了,洪大志低声问李延庆,“要不要我去给东主说一声?”
“我父亲在这里吗?”
“这几天轧账,他几乎都在。”
李延庆点点头,起身对莫俊和几名亲兵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去就回来。”
李延庆跟随洪大志下了楼,走出酒馆,李延庆笑问道:“大志还在太学读书吗?”
洪大志摇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我连续参加太学的五次内部考试,排名都在五百名开外,一般只有每次前十名的太学生才有希望考上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