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两边沙发上一对父女对坐着,中间几桌上置了块的楠木棋盘,盘上是错落的黑白玉子,盘对角两放着竹篓。
本来是陪宝贝女儿来此散心的老爷子,不仅第三次遭了人袭击,连这女儿情敌都跑过来闹事了,又怎么可能摆得出好脸色?
边继续下着棋,钱府家主不客气道:“高老头的千金,来我钱家何事?”
说着,他寻常地掠了眼正行近的老管家,视线也没什么聚焦和停留。
“高姐姐,你来了,快来帮我出出主意!”
可他女儿转瞬间便打乱了钱家主原本的盘算,抬头笑着招呼了起来,小眸子不起眼地扫了房门附近几遍,状似随意着说,“你一个人啊,没带些其他人?我上次见方姓那同龄人,便很是欢喜的,可惜她也只来过一回。”
“他受伤了,很重。”高泠倚在门口,直奔主题地说道。
“怎么回——”
蓦然站起,紧跟着又忙不迭坐回,险些把棋盘都掀翻的少女强自镇定着回说,“姐姐真是太溺着那家伙了,先别说是否真有受伤,他前两天不是还在跟着一个贱女人搂搂抱抱……可不是说姐姐你呀。”
“我不清楚你那天见到了什么,但我过去时,他已经伤重垂死了。”轻抚着面梢,高泠稍微夸张了些许地说道。
“……还能是什么,他当着我的面,说自己又瞧上了一个陌生女人。三天两头得如此浪荡,你叫我如何?”
再次细细观察了门口女子两眼,见对方眉眼并无多少忧色,钱姓少女便垂了目,从篓子里捏起一颗白棋,哼声道,“姐姐,快来嘛,爹爹老是欺负我,过来帮我治治他也好。”
一子落下,她的细眉反而更拧紧了起来,对方不假思索般掷了颗黑棋于盘上,始终保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
高泠见老管家已在那位不动声色的钱家主身旁汇报了起来,那位妹妹又始终不急不躁的模样,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就是了,快快!”钱大小姐起身,轻快地赶过去两步,迎上黑衣女子,拉着她行坐了回沙发。
“高千金,下人们或有些轻怠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则个。”
听完管家的简述,挤出了一脸标准而恰到好处的笑容的钱老爷说着。
“无事,理解。”
被塞了个竹篓的高泠点着头,轻轻揭过。
“什么事,”
钱大小姐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稍眯眼道,“钱伯伯,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