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一瘸一拐地走着,只是这段路途对伤残虚弱的它来说,实在有些艰难和遥远了。
一步半步,幼兽一次次跌倒,身上的污秽越发得深沉,几道初步止血的新伤再次开裂,红意渐渐渗透而出……
然而洞口前的母兽依旧直立着未动,它时而平静地凝望着幼兽,时而暴虐地扫视着视线内的一切事物。
正午才过不久,转眼之间,天色就已经黯淡如同黑夜了。
可银月还要许久才会升起,于是漆黑掩盖住了这里的一切,很难再看清什么东西。
从隐身缓行的少年眼中,此刻唯一能真切瞧见的,便也只是远处与身旁的两盏红色灯泡,大的那双是深红色,小的这对是浅红色,都蕴含着暴戾异常的野性和凶意。
似乎想把“不在场”的我撕个粉碎一样?
我好像真的成坏人了?
那我要是没有隐身的话,现在我的眼睛该又是什么颜色呢?
凌夜用握拳的左手下意识地抹了下鼻翼,持刀的右手却未有丝毫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