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细望着离它数十米远的幼兽,以及视野内的任何可疑的动静。
母蜥蜴人微微一怔,因为它什么也没发现,包括本应挟持幼兽的可恶人类和追逐着人类的另一只蜥蜴人!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母蜥蜴略微柔和的面庞骤然僵直,眼中疑色与警惕之意不减反深,它没有贸然过去,而是发出“嘶嘶”地低语。
一大一小,两道绿影,相距数十米,都没有再动身的意思。它们隔空响起接连不断的声音,像是此地有数不清的蛇类在到处爬行一样。
凌夜并不担心幼年蜥蜴人能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快要临近悬崖时,他就强行喂了幼蜥蜴几根毒草,毒性剧烈但对于剧毒蜥蜴人这种魔兽,最多只是致迷幻与昏睡几个小时罢了——因此母蜥蜴人不可能真实确定雄壮蜥蜴人的生死。
只要母蜥蜴人没有得到雄蜥蜴人的死讯,它再如何谨慎,也是不会彻底死心的。只要不死心,它心中就不会有实质性的危机感。
若它将警惕性提升到极致的话,毫无疑问会影响到凌夜偷袭的成功率,那可就不妙了。
再加上,在幼兽失踪后的这几天,凌夜观察得出的结论与他在高地部落打听的情报是基本一致的:母蜥蜴一般比公蜥蜴更为阴狠狡诈,唯有在其生产与幼兽的难以独立成长的那几个月的时间,才会显出跟其性别相符的几分感性与不冷静。
凌夜心知他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想出的计划有多么简陋和粗糙,但粗糙也有粗糙的好处,那就是不会在现场留下多少人为的痕迹,也不会因为一些细微的意外导致更多事故出现。
至于接下来该怎样,随机应变就好了。
只要母蜥蜴最后迎回幼兽时候,稍微被幼兽牵扯住心神,或减弱了些许对四周的警惕,那凌夜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反正他紧随在幼兽一侧,讲究的就是那瞬间的突然性。
有机会的话,哪怕只是一瞬间,少年手中灌注了近五成灵力的短刀可不会有丝毫松懈。
往着其要害部位,一刀就能解决掉对方!
是以,隐身的凌夜始终矮身持刀站在幼兽的身旁,见它们停下对望,乃至嘶吼了半晌,没有半分放松也不会过于紧张。
交流了半天,母蜥蜴也没有得到其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眼中血色愈发浓厚,忍不住地暴戾和杀意四溢。
但它还是强忍着没有动,像是吩咐般嘶吼了一声后,就宛如一尊雕像完全静止了下来。
幼兽也停下了焦急的低语,继续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