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声音。
不到一刻钟,殿中走出二人,面若死灰,乌纱帽已除,显然是被革去了官职。又不一会,殿前的太监大呼一声:“传河洛总兵魏长卿上殿!”
那匆匆入京,此刻正跪在奉天大殿下等待觐见之人,正是先前带兵剿灭魔教的河洛总兵,魏长卿。
“臣,不敢!”魏长卿连忙叩首呼道。
过了小半会儿,那殿前的太监又大呼道:“皇上有旨,准,河洛总兵魏长卿,戴甲上殿!”
“臣,河洛总兵魏长卿,谢圣上隆恩!”魏长卿解下腰间的宝剑交给身旁的太监,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入殿内,到殿中指定之位,再度跪下:“臣,河洛总兵魏长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殿上之人道。
“臣,谢主隆恩!”说罢,魏长卿才悠悠起身。
“魏长卿,朕急召你入京,你可知所为何事?”
“臣星夜兼程,不敢怠慢,还请陛下明示。”魏长卿道。
“你看看这些奏折!”皇帝生气道,说着,便把一把奏折扔到他脚下。
魏长卿捡起奏折,先行一礼:“臣斗胆!”方才打开翻看。
这些奏折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四个字:河洛大旱!
想到先前走出去了二人,这才想起来,那二人分别是河州和洛州的巡抚,河洛二州之地,也算自己的辖区,虽然他是武官,却也难辞其咎,不由地冷汗直下。
众臣皆只见,魏长卿的铁甲上,严霜化作一点点白雾,在奉天大殿内,孤零零的遗世独立。
魏长卿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皇帝便发话了:“两年了,整整两年,整个河洛一滴雨都没有下,年年赈灾,年年赈灾,赈灾的粮食都哪去了?若不是尔等大臣中饱私囊,这河洛之地的百姓能饿死那么多?倘若激起了民变,尔等个个都是杀头之罪!”
众臣一听,皆忙下跪道:“吾皇息怒。”
皇帝语气稍缓,又道:“朕自继位以来,派兵剿灭了为患中原多年的魔教,原以为便可安享几日,谁知这河洛之地两年大旱,今年,甘州也不下雨。北方还有乌燕人来犯天云关,我大宁王朝内忧外患,朕心甚忧啊。”
殿下鸦雀无声,魏长卿只好叩首道:“臣等办事不利,臣知罪。”
皇帝叹了口气道:“你知什么罪?河洛总兵只管军务,剿灭魔教,有你大功一件,只是这河洛大旱,百姓饿死流离,恐生大变,倘若处理不当,怕会动摇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