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没有更注意我一些。”他笑道,“不过我相信在更久的将来,我会让她不得不多看我一眼,再多看我一眼。”
“不”李扶舟轻轻道,“你错了。她其实一开始就待你不同。”
容楚似是怔了怔,随即笑了。
“我愿意承认你这句话,我愿意相信旁观者清。”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不然我会总觉得有些遗憾,保不准哪天想杀了你。”
“我倒觉得,或许哪天我会想杀了你。”李扶舟平静地道,“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我比你有理由。”
“人或在最初,会被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的气韵所吸引。但真正心之所向,还要看缘分。”容楚抱着太史阑站起来,“扶舟,你也拼命救了她,陪在她身边护持她更久,我该谢你,可我知道我谢你反而是侮辱你,你也不需要。我还知道你很想抱抱她,不过抱歉,”他笑得神光离合,神情让人咬牙,“事关她,我一丝一毫,不让。”
“何必争这一时亲近?”李扶舟淡淡道,“实现承诺,维持终生,才是彼此该做的。”
容楚笑而不答,抱着太史阑转身便走。
“你要如何处理宗政惠。”李扶舟忽然在他身后问。
容楚背影微微一顿,没有回身,淡淡笑一声。
“你要如何处理风挽裳?”
李扶舟语气比她更淡,“我曾和你说,永远不要提起她。”
“为什么?”容楚回首,日光下眸子清透,光华流转如琉璃,“因为我没资格?因为你未忘记?”
“那是我的事。”
“是。”容楚笑一笑,迈步,边走边道,“扶舟,在质问我之前,我觉得你最好先问问你自己,好歹宗政惠是个活人,只要还活着,终究有办法解决。可一个影子,你告诉我,用什么办法才能抹去?”
他迈出门槛,小心地不让太史阑的肩膀碰着门框,走出门时他道:“扶舟,射在心中的影子,只有自己才能驱散,别随便把谁当作你的阳光,来试图照亮你那一处黑,空耗了别人的热和亮,到头来不过让你的暗影藏得更深那对她,不公平。”
他不再说话,大步跨出门去。
李扶舟没有动,久久立在堂中,晨风从廊柱中盘旋而过,扑向他的胸臆,他忽觉胸膛似被什么击中,忍不住弯下腰,发出一阵呛咳,声音空洞,而苍凉。
这一夜对于外城内城,都是无眠的一夜。
半夜的时候,内城的人便听见了外城发出的闯营喊杀之声,本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