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将太史阑抱得更紧了些,含笑看他,“多谢你对她的关照,扶舟,你的伤我会命人”
“阿楚。”
容楚住口,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少年时的称呼再次从李扶舟口中听见,他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不曾听见这个称呼?
哦,是挽裳死后。
“阿楚。”李扶舟在他身边坐下,挥手示意其余人退开,才道,“我知道你这次,终于动心了。”
容楚扬眉,淡淡一笑,半晌才道:“扶舟,我却不希望听见你对我说,你也动心了。”
“怎么。”李扶舟垂下眼睫,他微微俯脸的姿态如此温柔,像看见一朵花落在掌心,“你不允许吗?”
“扶舟。”容楚笑起来,难得的眼睛弯弯,“少年时你总说我霸道,可现在,我们都已经不是少年了。”
“那你是允许咯?”
容楚又笑,这回是笑得无可奈何,偏头看了太史阑一眼,“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说。你以为太史阑是那种可以随意相赠,为奴为妾的女子吗?”
“我还以为你是这样认为的。”李扶舟笑,轻轻咳嗽。
容楚无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太史阑的眉毛,她的眉毛不算黑,也不算特别飞扬的那种,眉前端平直,到尾端微微扬起,这使她眉宇看来更加开阔,飒飒英风。
一双眉,便可看出女子心性刚劲,不屑尘流,他又如何敢随意措置,将她与平庸女子等同?
“她若真做了我的妾,”他忍不住笑,“我这辈子想必再也无妻。”
李扶舟似被这句话震动,微微沉默,转头认真看了他一眼。
“妻。”他道,“阿楚,你真觉得你可以以她为妻吗?”
容楚的手指从太史阑眉端慢慢移开,点了点李扶舟的眉心。
“那么,你也真觉得,你是真的忘记过去,对她动心了吗?”
李扶舟忽然也不说话了。
两个男子,各有顾忌,各有心事,只是一个在浅浅微笑,一个在深深惆怅。
“她原本更注意的是你,我知道。”容楚淡淡地道,“扶舟,你原本很幸运。”
“原本。”李扶舟苦笑,“真讽刺。”
容楚笑容微带狡黠,“以你聪慧,也知道我这两个字没用错。”他轻轻给太史阑掠了掠散乱的发鬓,手指收回时掠过自己下颌时,想到先前太史阑无意中替他拭净血迹的动作,笑容加深。
“我遗憾在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