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夫人忍无可忍,数落她道:“不是都没怎么束着你么?要见还不是见了。怎么还来歪缠我?”
牡丹听得她这话,就知道自己适才与蒋长扬见过面的事情瞒不住她,一时有些脸热,搂住岑夫人的肩膀,把头顶在岑夫人的腰上顶着岑夫人往前走,小声道:“不要提他,还没纳征呢,他倒提前就请期了。”
“慢点,老娘的腰都要被你顶闪了。”岑夫人拍了牡丹的手一巴掌,回头看向她:“他怎么说的?”莫非是小两个等不及了,想提前成亲,让牡丹来试探她的?
牡丹扶她坐下,认真道:“说是六月二十六是今年最好的日子,可我想等爹和哥哥们回来再说。这样大的事情,怎能离得他们?娘你觉得呢?”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何志忠在家才好,既然牡丹是这样想的,那就更好。岑夫人便道:“这事儿呀,自然是你爹在家才好。你们操心都不算,待我与王夫人商量又再说。一步一步地来,纳征过了又再说请期的话。虽说明年当梁,腊月也不适宜婚嫁,早晚都是嫁,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可六月里太仓促了些,办酒席也不好办的。”她说的是实话,六月里头正是最热的时候,食物容易变坏,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大家都不会选那个时候成亲。
“就是。”牡丹见岑夫人赞同自己的话,心中安定,便不再提此话。
第二日,蒋家果然如期来纳征,牡丹被英娘和荣娘揪着躲在屏风后头看,但见函使按礼节取了礼函,自何家备下的案上取了银刀,启封开函,当众朗读通婚书,二郎作为家中最年长的****出面接了,又接受了蒋家送来的聘礼,也回了同样放在楠木礼函中的答婚书,又请函使一行人用酒饭,送上上好的衣服和布匹绸缎作为谢礼。到此,牡丹与蒋长扬的婚约算是正式成立,受律法保护,谁也不能轻易反悔。
接下来就该请期,因牡丹花会的日子是定在三月二十,而此时芳园里早花品种已是从圆桃期过渡到了平桃期,正是关键时期,牡丹成日里往芳园跑,早出晚归,每日傍晚都差不多是踩着鼓点冲进坊门,根本顾不上过问请期的事情。只从宽儿口里得知,汾王妃没上门,蒋长扬则来找过自己几次,可自己都没在。
蒋长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要出门当差,申时才能回家,遇到有事的时候更是说不定,忙起来可能一连几天都不见。除非她在家中等他,不然二人几乎没相见的机会。
牡丹遗憾了几回,本想特意抽一天空在家中候他,可又听说他好几日没来了,便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