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卫氏河东望族,父母双全,家中有二子一女;安地豪强,乃子钱家(高利贷者),独子一人,为人苛刻,行事歹毒……安邑气候温和,冬寒夏暖,夏秋雨水丰沛,土地肥沃,有水河、白沙河流过……’钱山其实不叫钱山,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他的名字叫钱正明。很久都没有人叫这个名字,冷不防想起来,钱山自己都觉得陌生。这些资料对他其实毫无意义,只不过钱山一紧张,就忍不住会想起训练时总是在背的资料。在安邑种了一年地以后,钱山对安邑已经相当熟悉了。整个人除了个子高点儿,人更健壮些儿外,他与一个普通安邑人没有任何差别——至少,不是安邑本地人绝对不会现问题。至于口音,也不是问题。钱山的父母亲本来就是安邑人,那年河内大旱,父母亲才从安邑逃荒出来,钱山从小就与父母亲学了一口安邑方言。当然,在不经意的时候,钱山也会夹杂着些许各地的口音,不过,从少年就开始流浪的人,这也不稀奇。钱山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天空与大地和在一起的景色,似乎迷住了他,一动不动的坐了半晌……钱山心乱如麻,终于要开始了嘛?山脚下的村庄那么宁静安详,田地里劳作的人,只凭动作,钱山就能分辨出来——弯着腰闷头干活的,是田老七;干一会儿活、歇一会儿的,是王小二;才直起身子,冲他挥手的,是田老五;一群小孩子们打闹着从田边冲了过去,都是管家的几个小崽子……钱山无意之中流露出一丝微笑,然而,随即他便想起来了,笑容僵硬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诡秘……“山哥,山……哎,你打我干嘛?”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钱山动了一下,王十一刚叫了两声,就被王十拍了一巴掌,他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打他,就算王十是堂兄那也不行,他才大了不到一个月,摆什么架子……“别吵!山哥在想事情,肯定是大事,你别给山哥捣乱!”王十严肃地批评了弟弟。“哪儿有的事,山哥刚刚都动了,再说,山哥哪儿是在想什么大事,我看,明明就是在呆……”王十一分辩道,他也拿不准,钱山可不是一般人,能文能武,是管大哥的左右手。想到管大哥,王十一挺高了胸膛,声音也更小了,没准钱山真在想事情的,最近他们可是要做一番大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