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知往旁边走了两步,光线涌入将他一张脸照得格外清楚,淡淡道:“这里条件艰苦,难为父亲了。”
“你没死!”柳廷敬一口气终于喘过来,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柳相知捻摩着手里的佛珠,气定神闲道:“我没死,送回去的是阮继的尸体。”
柳廷敬好歹为官多年,一下子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既然如此,你为何诈死?”
“说那些还重要吗?”柳相知坐下来,双目漆黑没有一丝波澜,“父亲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当这个大宁朝的官,从今往后我就不当了,如何?”
柳廷敬心口莫名停跳一拍,“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柳相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再为臣,我为主。”
柳廷敬不敢置信,“你疯了!你现在既然诈死,省得再去辞了相位,从今往后就当一个庶人便罢。柳家的荣耀已经毁了,你不能把柳家再带入万劫不复,否则……”
柳相知声音温和,“否则父亲要怎样?”
柳廷敬吸口气,冷冷道:“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皇帝。”
柳相知没有被威胁的狂怒,仍旧是清雅温润的模样,“父亲的荣耀指的是柳璋吧?他死了那么多年,父亲还是不放弃,连他不学无术的庶子都寄予莫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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