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白布,门口两个白灯笼一挂,香火袅袅腾空,纸钱一撒,韵娘哀哀哭喊起来。
从糖坊廊离开的时候,陆安然有些怀疑自己接触多了各种案子,是否开始变得多疑起来,“你们看马才明几分真心?”
云起护着她避开沿街乱跑的孩童,边回道:“伤心不似作假。”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观月亦道:“京兆府的仵作说,那匹马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因而定为意外。”
陆安然半垂目,看来要知道惊马原因,还要去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小姐,你为何认定绯烟的死与马才明有关。”观月不是很明白。
陆安然道:“我曾经听绯烟说过,马才明来了王都后生意不顺。”
云起已然听出来,“绯烟在迎春阁名气不小,马才明一定认为她这些年积攒不少金银,所以接近绯烟是为了骗取她的钱财?”
陆安然没有否认,“勾栏院,销金窟,里面金迷纸醉,豪掷千金不为奇。”
“不过这一趟下来,你似乎又不确定了。”
陆安然回头往后看,“如你说的,一个人的伤心难过做不了假。”
云起安慰道:“要真是意外就罢,回头找几个人帮衬一下,再给她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安葬。”
陆安然应了一声,“我还是想再查一下到底为何惊马。”
“行,都依你。”云起打了个响指,对观月道:“听见了?去把昨日经过池塘的人都找出来。”
要全部找出来自然不可能,不说吉庆坊很大,光那个池塘也不小,平日里来来去去谁能注意到,不过周边有住户,许多妇人家平日里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外面一起唠嗑做针线,兴许就有人看见了。
两人准备回吉庆坊的时候再去一下池塘那边,谁知半路上遇到两人吵架。
换了其他人吵架他们绕路走就是了,但眼前吵架的两个人身份不一般,一个是三营统帅汤得正,一个是宣平侯凤鸿。
陆安然只听到过两个人大名,一看到真人倒是出乎她想象。
左边的宣平侯长得壮硕,在旁边人群衬托下颇有点鹤立鸡群,与唇红齿白的凤倾简直不像一家人,反而汤得正身穿儒衫文质彬彬,与印象中的武将很有出入。
“你家小子害我淼儿如今还躺在床上,这件事你预备怎么办?”汤得正虽然铁青着脸,但没有失去仪态般大吼大叫。
宣平侯双手拢在衣袖里,闻言咧嘴一笑,“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