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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跪下给本宫行礼(1 / 1)

顾解桑一向少露声色,如此兴高采烈我倒是头一回见,于是我不禁怀疑他是出门摔坏了脑子。

“今日几位皇子公主都去了马场。”顾解桑眼眸中盛满狡黠:“这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马场的几位主人更不是什么善茬。”

“然后呢?”我还是不明白,北朝的皇子公主和马场的妖邪起了干戈,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北朝的皇子想必有一部分都是有妖物血统的,若是真与马场里的妖邪动起手来,也吃不了大亏。即是他们吃了亏,那也不值得顾解桑兴奋成这般啊。

顾解桑盘坐于一旁,接着说道:“魏王和太子斗得如火如荼,这两位今日也一道去了。”

“那又当如何?”我更为不解了,魏王和皇太子再怎么斗,想必今日也闹不出多大动静来,就算真的闹出了点儿动静,一个不小心弄死了对方,对顾解桑也没有任何利益啊。

顾解桑笑笑,像是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道:“你知道太子乃是当今皇后所出,他的身体里流着蛇妖的血液,而魏王身上则没有半点妖物血统,前些时日,皇长子得知皇后乃是蛇妖之身,太子也遗传了皇后的一些特性。这皇长子的生母,可是被毒蛇咬死的。马场是什么地方,但凡是知道北朝开国内情的,都晓得几分。你说,魏王会不抓住这样好的机会为母报仇?”

“你是说,魏王会借此要了太子的命,而后再将这一切都推脱到马场妖邪的身上去,自己则全身而退!”我大为震惊,这些个北朝皇室,对付我们天罗教便罢了,连自己的手足都不放过。不过,出身皇室,一旦上去了,就别想着下来,否则可能连命都搭上,名声也搭上。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的一方为了不让自己有污点,自会将败得那个抹黑的体无完肤,使其遗臭万年。

于是,为了不遗臭万年,其中的一方就会拼尽全力让另外一个人遗臭万年。不过我还是想不通,魏王要对付太子而已,顾解桑犯得着这样兴奋么?他与他们近日无仇无往日无怨的,高兴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北朝皇室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说平日里有几位皇子时常戏弄于他,但要说坏心,也没有几个人心是坏到哪里去的,坏也是对我坏,对顾解桑多是一个鼻孔出气,对我指桑骂槐。那会儿我心情若是好便不予计较,心情若是差了些,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当然,也就是玩儿一些小把戏,叫他们浑身痒痒,动不动的闹闹肚子。

诶,如此一想,这些个皇子公主的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本事,否则早已经动手教训我了。北朝几位皇子里头,出彩的也就是皇长子也就是魏王李言修和皇九子即嫡子出身的太子李言卿。这两位连顾解桑都很少见,他是臭名远扬的名门草包,聪明人自然不喜欢与他交好。毕竟同他交好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薛琮是个例外,薛琮虽然不比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薛尧出色,却到底还是有些脑子的,也不知怎么就跟顾解桑混在一起了。

说到薛琮,我倒是才想起,薛琮还在马场里被人当马骑呢!!于是我又立刻问了一句:“薛琮是不是还在马场里?”

“在啊!”顾解桑似乎丝毫不担心薛琮的死活,悠悠道:“前两日我去马场还瞧见了他,他适应能力不错,已经学会吃马草了。倘若我没记错,今日太子要骑的那匹马就是薛琮。”

“今日啊,有很多戏看了,顺道的将言笙表妹和傅良娣事情彻底解决,也算是对得起言笙表妹多年的庇佑了。”顾解桑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唯独听得明白的,就是彻底解决李言笙与傅良娣的事情。不过,顾解桑不是说了除夕以前,我不宜出门吗?怎的今日又要拉我去马场了,我可不想看到北朝那些个皇室贵胄,名门世子的。我满心疑惑的问他:“你不是说除夕以前都不适宜出门吗?现在又说去马场,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前些时日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我说让你除夕以前不要出门,那是指你一个人不要出门,有我在你身边那便另当别论了。”顾解桑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草包:“我在,那些个妖魔鬼怪是不敢近你身的。”

“你就吹牛吧。”我万般不屑,满眼的不信任,残忍拆穿他:“不敢近我身?那红衣女子是怎么回事?傅须又是怎么回事?你逗我呢!出门靠你,还不如直接等死。”

“可现在你除了靠我,你也靠不了谁?”顾解桑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索性耍起了无赖来:“你无路可择!”

我的确是无路可择,我若是有路可择,早已经收拾包袱逃之夭夭,怎的也不会留在护龙山庄里头,整日提心吊胆。李言笙失踪以后,护龙山庄上上下下都怀疑是我害了她,从顾解桑的姨娘们到后院扫地的小泉子,都认为是我将李言笙谋害了,亦或是软禁了起来。

长安城里更有传言说天罗教魔女谢凌玉谋害皇后所出的嫡出公主,更出手伤了皇后,简直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罪恶滔天!奈何皇后没有证据,人证所言不过是空口无凭,皇后也只得作罢。为保北朝百姓安危,皇后只得忍气吞声……

于是,傅须活生生的成了为国为民,无私伟大的北朝**。而我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魔教魔女,我倒也不觉得难过,反正自我入长安城的那一日起,就被扣上了女魔头的帽子。想摘也摘不掉,时日久了,我也就习惯了,懒得去摘。大多数人也就是嘴上说话难听,当真让他们做点儿实事,多是自扫门前雪的姿态。即是现如今我‘谋害’北朝公主的情况下,也不见有谁奋起。说得越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越是像缩头乌龟。

譬如顾解桑那些个狐朋狗友,陆沂南等人。听护龙山庄里的人说,他是最愤怒的,因为他自认是李言笙护花使者。更到处胡言,说当初若不是他有苦衷,怎的也轮不到薛尧与李言笙订亲。反正李言笙不在,随便他怎么说都好。若是当着李言笙和薛尧的面儿,只怕他会死不承认。

正如见了我,陆沂南好似从来不曾在背后说过我似的,笑得乐呵呵的同顾解桑和我打招呼:“哟,子然来了,弟妹也来了。”

顾解桑面含笑容,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很是客套回道:“陆兄今日可要好好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现一番,马场上赢了魏王的人,也是替太子殿下夺回了一些颜面,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再计较陆兄安州一事了……”

“什么太子殿下?什么安州啊?子然这是在说什么……”陆沂南微微一震,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似乎不曾料到顾解桑会忽然说出这些话来。

顾解桑此话说的有深意,虽然是拐弯抹角的谈及赛马之事,却更直接的戳穿了平素里看似不参与党争的陆沂南为太子李言卿效力一事,更将陆沂南在安州做的荒唐事摆到了台面上来,让陆沂南顿时尴尬不已。我不知道陆沂南在安州做过什么荒唐事,不过从顾解桑的话里听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儿。

顾解桑多火了十几年,无论是从城府还是未来局面的掌控,他都要比陆沂南要占优势。顾解桑这厮委实阴险狡诈,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将陆沂南弄得满面尴尬以后,自己却似局外人那般若无其事道:“没有什么,陆兄自便,子然先去拜见太子殿下和各位王爷……”

陆沂南站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仿佛是不相信顾解桑会说出这样的话。换句话说,他似乎不太相信顾解桑会知道他也涉党争一事。倘若顾解桑不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认为陆沂南就是和薛琮一般的庸人罢了。

“顾解桑,你怎么知道陆沂南为太子效力的?”话问出口,我才惊觉自己愚蠢了。顾解桑既然重活了一回,自然能预知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来日北朝一干皇子中谁成谁败,他都是知道的。自然也能知道陆沂南做过什么荒唐事,陆沂南若是参与党争,必定有人时时抓他的把柄,以利于将他上头那位一并牵连。

于是我又问了一句:“人家为太子效力就为太子效力,你何故这样的态度,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不过是酒肉朋友,有利可图罢了,哪有半分真情实意。”顾解桑满目凄凉:“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难道说,在未来陆沂南会谋害顾解桑,拿他当作棋子,用完了就将其一脚踹开。我瞧着顾解桑这等凄楚的神情,必定是这样。想来也是够可怜的,本以为是真情实意的挚友,不想却只有利用罢了。可怜啊可怜!我拍拍肩膀安慰他道:“既如此,那也不必为了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伤心,友不在多,在于有心。”

“谢凌玉,能听你安慰人,倒也是稀奇啊。”顾解桑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眸里有了些许笑意:“是啊,有心就成。”

言语间,已然走到了几位皇子世子的跟前,顾解桑抬起宝素白广袖,向着站在最中的一位锦衣青年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眼前这位面如冠玉,器宇轩昂,着藏青色便服的男子便是北朝太子李言卿了。李言卿点点头道:“子然请起。”

“弟媳妇也来了?”李言卿眼睛转来转去,最终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说:“大胆刁民!见了本宫竟敢不行礼!快跪下给本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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