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趁她说话和换气的间隙,猛地撬开她的唇,叼了她软柔的舌衔在嘴里,相贴相缠着,语气是魅人的低哑。
“对付无赖的时候,爷从不君子。”
“你本就不是君子。”她抗议。
他低低一笑,声音极暖。
“爷若是君子,如何应付得了你的重口味?”
夏初七眉梢微微一抬。
丫真是活学活用啊!竟然连“重口味”这样重口味的词都学会了?夏初七无奈的偏着头,大口呼吸着,心脏狂乱的跳动。这般暖昧的放肆纠缠,他身上未着寸缕,她身上又半隐半现,几乎不必多想,便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闭上了眼,羞涩的等待。
“阿七……”
他突地唤了一声。
“嗯。”她答。
“妇人有孕,可是不能同房?”
“……”夏初七差一点崩溃。脖子往后一仰,她回避他锋芒一般急切的索吻,语气满是委屈,“既然你晓得不可以,还抱着我做嘛?”
“虽说不行,但妇人若要,爷也勉为其难。”
他说得义正辞严,夏初七直接噎住了。
“你说我要?”
“嗯。你要,爷就便宜你了。”赵樽低呵一声,调侃得颇为无奈。要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抵抗力原就不太坚定,更何况她这一出鸽羽戏鸟,更是令他先前因了她有孕的坚决全部都泡了汤,“阿七,到底是……可不可行?”
“嗯。”她略有一些窘意。
“嗯?”他的回答,还是带着疑问。
“嗯。”她有些恼恨他的不懂和迂腐。
“嗯。”他终是领悟到她嗯声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切,似是水到渠成。
两个原就情意甚笃的男女,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情意深浓的夜里,要把心底里早已回想过无数遍的事情再演练一次,更是合情合理。很快,她孕期娇娆的身子与他硬实如铁的身躯缠绕在了一起。当她衣裳散尽,与他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处时,她听见自己低低的哽咽,还有他低哑而满足的叹息。
眼前的光影,渐渐模糊,她与他紧紧相拥,似是再无缝隙。然而,就在她正准备与他投入这快活的乐事中时,外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扰到了榻上的二人。
夏初七大口呼吸着,缠住赵樽的脖子,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