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没有喝多,在自己家里,也没有人逼他喝酒,是亲人,哪都有分寸。
醉一次酒很难受的。
不过罗耀心情有些抑郁,虽然喝的不多,甚至平时一半儿的量都不到,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幸亏吃饭之前,那垫的一碗长寿面,不然,今晚他有可能又喝的一个烂醉如泥。
送走文子善等人。
宫慧将罗耀扶到床上躺下来,给他脱了外套和鞋,盖上被子。
“你怎么样,要不要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宫慧俯身下来,向罗耀询问一声。
“不用,你陪我说会儿话就行。”罗耀微闭着眼睛说道。
“好,你想说什么?”宫慧当然愿意跟罗耀这样独处了,她很想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可总是觉得有那么一层隔膜,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宫慧当即明白罗耀说的是什么,可有些话,心里想着,但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祸事儿了。
宫慧老家在哈尔滨,她从小就认识一些白俄,这些白俄是苏俄逃难过来的。
他们眼睛里的“苏共”就是魔鬼一样的存在,她不免也因此收了一些影响。
等到她略大之后,有了自己独立的认知和判断后,她发现这个白俄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哈尔滨也是坏事做多了,当然,白俄中也不是没有好人,也有,是那些被裹挟过来的普通老百姓。
对于“共产党”,他们反而更客观的认识,而后来,她随父亲到北平生活,考入警察学校,再到加入军统,对于自身信仰问题,似乎并没有考虑太多。
她并怀疑自己的信仰,可有的时候却也发现,这些跟自己同样信仰的人却干着跟他们嘴里说的不一样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也怎么关心了,只觉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别人她也管不了。
她一个女人,即便是有远大的理想又能怎样,这个世界依旧是男人的天下。
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远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强多了,什么信仰,主义,一切都是虚的。
只有男人和家庭才是最真实的。
“耀哥,你是我宫慧认定的男人,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宫慧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着罗耀的脸颊,柔声说道。
男人就应该胸怀天下,而女人则应该做他背后的那个人,把家经营的稳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小慧,去把戴先生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