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运气很好,四个人一间的普通舱,只有他们三个,还有一个铺位居然没有人。
从澳门坐船去海防,虽然地图上看的很近,但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预计,如果途中风平浪静,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就回抵达法属印度支那的海防市。
那是一个港口城市,据说算是法属印度支那比较大的城市了,比较繁荣。
第一次出国,又是语言不通的异国,罗耀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表哥,你在想什么?”宫慧一上船就靠着罗耀坐在下铺的床上,他没有拒绝。
对于一个受了伤,又倾慕自己的女人,他做不到那样的绝情,何况他并非那种铁石心肠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宫慧产生感情,但人不是机器,他可以回避,可以拒绝,但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我在想,等我们到了安南,我不会说法语,怎么跟人家沟通?”
“我会呀!”
“你会法语,怎么没听说过?”
“你又没问我,再者说,我们平时也没有用得着说法语的时候呀?”宫慧狡黠的一笑。
“你怎么会法语的?”
“我在惊骇的时候,以学生的身份在法租界活动,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法语,本来,我若是继续呆在静海区工作的话,毕业后会安排进入法捕房工作的,以合法身份隐藏下来。”宫慧道。
“法捕房有华人女警吗?”
“有呀,看守所有女警,还有文职岗位,都是有女警的。”宫慧解释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怎么被推荐去的临训班?”罗耀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静海本地人,本来内定的名额让人给替换了,所以,我就被推荐去了临训班。”宫慧道。
“原来还这样,其实,这对你来说,被人替换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你不也是吗,未婚妻喜欢上别人,为了悔婚,不也想办法把你送去临训班了?”
“那这么说咱俩还算是同病相怜了?”罗耀呵呵一笑。
“表哥,你说,这仗咱们能打赢吗?”
“会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可是听说了,高层当中很多人都不想打了,认为我们根本打不赢这场战争,再打下去就会亡国。”
“那是这些人畏敌如虎,早就被敌人吓破了胆,而且鼠目寸光!”
“可我